的院子,种了花啊菜的。
今儿许南珩回家,姨妈舅舅和二伯都过来吃饭。姨妈姨夫和他姐姐,姐姐怀里还抱着个幼崽。一年没回来,胖胖又胖了,池塘里的鲤鱼也胖了。在厅里跟姥爷喝了一杯后,许南珩说吃得有点撑,去院儿里坐会儿。
他出来,胖胖也扭了个头跟着出来。
他家四合院的台基挺高的,高度刚好坐着。北京晚上没那么多星星,许南珩回来后有点醉氧所以刚到家就睡了,睡了一下午,到晚上吃完饭,现下坐在这,精神头还不错。
厅里的灯光透过窗棂洒出来,乐呵的一家人,他姐姐的小孩儿刚一岁,挺好玩,家里人逗孩子逗得开心。
倒是许南珩觉得空落落的。
“哎哎。”许南珩拨开胖胖的爪子,“这我的东西,你挠什么呢。”
他手里拿着方识攸给他扎的羊毛毡,胖胖想玩。
许南珩借着灯光,看看羊毛毡,又看看胖胖。说:“胖儿,这不能给你,这是你嫂子送给我的。”
胖儿滴流圆的俩眼睛望着他,带着九分疑惑一分漫不经心。
许南珩噗地笑了,看着猫:“嫂子…有点怪哈。”
接着许南珩把羊毛毡举到胖胖脑袋边儿,给这俩拍了个合影,发给方识攸,也发了条朋友圈。
屋里热热闹闹的,他总不进去也不好,坐了一小会儿就进去了。
夜里方识攸给他打了通电话,没人接,猜着是睡着了。从高原到平原的醉氧就是容易头晕而且嗜睡,许南珩确实睡得早。
睡在自己长宽两米七的大床上,嗅着高级纺织面料的床单被罩,所以舒展翻滚也不会掉下床,手指间揉搓着绵软舒适毛茸茸的……嗯?许南珩闭着眼睛又搓了两下。不对啊,这儿是北京,他家里,他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摸到方识攸的哆啦A梦毯子?
紧接着,许老师陡然睁开眼。莫不是收拾行李的时候把他毯子收进来了?那方识攸还睡得着吗?
然而睁开眼才发现,他摸的是胖胖,胖胖在他床上瘫成了一块猫饼。
许南珩幽幽地看着胖胖,挠它下巴:“你得有15斤了吧?”
胖胖眯起眼:“呼噜噜。”
在家缓了几天的许南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有住家保姆,两位阿姨,他连外卖都不用走到大门去拿。就连谭老师他们叫他出来吃饭他也婉拒了,说要在家里聚聚神儿,戴老师调侃他,怎么的,吸一吸紫禁城的龙气?
临到学校开会,得出门了,许老师在家里收拾了一下,提前了一小时出门,去理发店修了修发型。
今天是方识攸他们援藏医疗队最后一次义诊,义诊的村庄在藏南国境线附近的山谷中,可能没有信号,方识攸提前告诉了他让他别担心。
许南珩开完会是傍晚六点,北京的天还没暗,月亮很薄,看不着星星。他站在地铁口抬着头,他以前觉得北京真大啊。海淀和朝阳算得上异地恋了,朝阳北路一条路上将近二十个红绿灯,堵起来的时候没出三环呢许南珩他爸就喊着腰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