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方言擦了擦眼角困出来的眼泪,看着桑奕明往卧室走,很糊的视线后面,他还能看出桑奕明后背紧绷着。
“我先洗个澡。”桑奕明快速推门进了主卧,关门声很大,方言看着他湿漉漉的后背,最后那点儿困意也没了。
只要方言来公寓里住,桑奕明的生活节奏就会被打乱,平时除非特殊情况,他的早饭时间一般不会晚于八点。
方言放假爱睡懒觉,八点起床都算早,桑奕明也不叫他,方言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吃饭。
今天早上桑奕明起床后就一直在运动,想要把昨晚开始累积的欲望通过运动发泄掉,早饭也没时间做,晨跑完直接在外面买了包子和粥。
方言都吃完了,桑奕明还没洗完澡出来,他知道桑奕明的卧室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就坐在餐桌边等着。
桑奕明又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家居服,坐在方言对面,安静吃饭。
昨晚的事谁都没提,方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桑奕明一直不敢跟他对视……--
中午两个人一起回了大院儿,桑爷爷也休息,都在方言姥姥家吃饭。
姥姥做了方言最爱吃的油焖虾,方言剥虾爱嘬手指,桑奕明一直看不惯,直接把虾给方言剥好。
栖南看看桑奕明,又看看方言,故意使坏说:“桑奕明你也给我剥个虾吧,油乎乎的,我不想剥。”
“你自己剥。”桑奕明直接拒绝。
栖南继续挑事儿:“你怎么就给方言剥?”
桑奕明不回答,把剥好的虾放到方言碗里,低头吃饭,饭桌上其他人都看桑奕明跟方言。
三个长辈的视线太灼热,桑奕明不是第一次给方言剥虾,但他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长辈给方言剥虾。
方言被看的不自在:“怎么了,怎么都看我们?”
“你们……”姥姥想找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顿了下才说,“你们哥俩儿感情真好。”
方言低头吃虾,心里说他不想跟桑奕明哥俩儿好。
桑爷爷吃过饭就回去休息了,桑奕明一直在姥姥家里待着,帮着姥姥收拾厨房,耳朵却始终对着客厅里的方言。
从吃过饭开始,方言就一直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方言一个学长,两个人是这学期在社团里认识的,因为脾气秉性兴趣爱好都一样,迅速成了好朋友。
学长话多,每次跟方言打电话都没完没了的,方言的电话一直从客厅打到卧室。
姥姥洗了一盒车厘子,让桑奕明端到方言房间里去吃。
中间桑奕明被栖南拦了一道,栖南捏起几个车厘子都塞进嘴里,视线挑在桑奕明脸上,准备刨根问底:“你跟方言,怎么回事儿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
栖南“啧”了一声,觉得桑奕明这样说话很不敞亮,直接问:“姥姥当你俩是哥俩儿好,我可不这么认为。”
“那你怎么认为的?”
桑奕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起来坦坦荡荡,好像真的只是哥俩儿好,姥姥说得没错。
“你……真对方言没任何想法?”栖南以为自己不会看错,但现在就有点儿摸不准了。
桑奕明没回答栖南的问题,端着车厘子越过栖南进了方言卧室,把玻璃碗放在方言床边的书桌上。
方言躺在床上打电话,看到桑奕明进来了,握着手机冲他笑笑,爬到床沿边,捏起碗里的车厘子放进嘴里,手里的电话还没落下,看样是还没说完。
方言嘴里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声音听在桑奕明耳朵里,莫名就变得很甜腻,但一想到方言的甜腻声音不是对着自己的,桑奕明心里就开始很不是滋味儿。
方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