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很想逗逗他, 说不定气急了还会咬人。
席惟视线落在倪知嘴上。
他的唇抿成了不高兴的一条直线,但席惟看到过他笑,虚情假意的,冷然嘲讽的,亦或是刚刚无人处,沐浴在日光里,笑得轻松自得,不带一点杂质,很淡却又漂亮得充满神性的笑容。
柔嫩鲜红的唇瓣间,会露出一线雪白的齿,小巧整齐,像是一粒粒的珍珠,只有左侧的一颗是尖尖的,如果将手指探入口中,触摸的时候会有很轻微的疼,上下颚被抬起无法合拢,只能任由滑腻的唾液堆积,而后沿着手指和唇角拉出一道靡离的银色丝线……
原来他都发现了。
倪知默默把手机收回去,重新打了一行字:“巧合而已,席哥你误会我啦^ ^”
席惟回过神来,笑了笑:“是吗?”
知道是假的还问。
倪知在心里翻个白眼,问席惟:“喊我进来干什么?”
席惟说:“闲得无聊,正好看到你在。”
倪知:“但我很忙。”
席惟:“看来是不缺钱了。”
倪知故意说:“那还要感谢席哥你。”
席惟出手是真的大方,两次陪玩下来,倪知觉得自己整个大学都不用去打工了。
节省下的时间
当然是拿来埋头苦学。
毕竟生活可以勤俭,但如果挂科的话,不说需要赔偿学校的,就说补考费,就是一笔天价!
……虽然能理解这是学校为了督促学生,不要轻易挂科,但贵的也有点夸张了吧!
席惟“啧”了一声,敲了敲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
倪知不动,席惟淡淡道:“你不是想要这几年的期末试卷?过来,今晚我就让人送到你寝室。”
刚刚还富贵不能屈的倪知可耻地心动了。
虽然已经拜托了温凌,但温凌总给人不太靠谱的感觉。
相反,席惟虽然有点疯,但确实从来没有食言。
倪知很自然地坐下:“席哥太客气了能不能把选修课的题目也发我一份?”
他变脸变得很快,席惟早就习惯了,轻笑一声,指尖在琴键上滑了一下,发出一串轻快的乐声:“会弹吗?”
倪知随意道:“会啊。”
虽然只练过几首曲子,但他每首都练的驾轻就熟,拿出去很能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有音乐天赋。
这大概也是贵精不贵多吧。
席惟:“你不是没学过吗?”
呵呵。
倪知没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蠢话。
席惟的控制欲满的都要溢出来了,调查过他的生平简历不是很正常?
但那些都是原主的,又不是他的。
倪知很淡定:“自学成才。”
席惟深深看他一眼,唇角的弧度很玩味:“你自学成才的东西很多。”
倪知装傻:“比如?”
“比如弹琴,比如骑马。”
倪知眨眨眼:“骑马不是自学成才。”
席惟:“那是什么?”
倪知翘起唇角,语气有些俏皮:“天赋异禀。”
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打字时被倪知收回,细瘦白皙,筋骨秀丽,起落像是雪白的蝴蝶,又像是风,卷着雪花,递到席惟面前,能嗅得到淡而冷的气息。
也像雪,但比雪轻盈、柔软,因为有过更近的距离,所以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甜美动人。
宽大的琴凳,并肩坐了两人,也显得拥挤起来。
席惟注意到,倪知的肩膀抵在他的上臂,压过来,两人就贴在了一起。
很亲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