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梦到过你。”
席惟还是没说话,但眼睛抬起一点,似乎在默默地看他。
倪知说:“睡着的那些时间里,席惟,我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就是你。”
说这些话其实很不好意思,就像是将自己敞开了,毫无遮挡地呈现在对方面前。
倪知唇瓣抿得更深,莹润的唇被挤压后,呈现出玫瑰一样的色泽。
而他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
“而且……我其实也没有梦到阎定焱,只是他得罪了我,我想揍他而已。”
席惟没有说话,倪知有点不高兴:“喂。”
自己说了那么多,他要是还在不高兴的话,那生气的人,就要换成自己了。
席惟忽然停下脚步:“宝宝。”
倪知:“干嘛。”
席惟说:“我好爱你。”
倪知脚步顿了一下,有点不大自然地小声说:“突然说这个干嘛?”
席惟用力抱住他,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老婆,你居然梦到过我!那个时候,你居然能感觉到我!真好……”
倪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付出,席惟才会这么开心。
可席惟说:“我一直担心你睡着的时候一个人会害怕,还好,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心突然很软很软,软得一塌糊涂,像是掉进了一千万朵玫瑰的海。
倪知伸出手来,很轻地回抱住席惟,声音也很轻:“还好有你陪着我。”
席惟忽然拉住他的手:“和我走。”
盛夏的校园,两人向前跑去,倪知没有问要去哪。
风从前方吹来,吹动倪知的长发,乌黑柔软,如同漆黑的夜色,艳帜高张,拂过席惟的面颊时,充斥着玫瑰的浓香。
这一生短暂漫长,从此每一次心跳都为倪知而始。
席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被风声吹得更远,倪知看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里却也露出了笑意。
不过也只跑了一会儿,席惟就停了下来:“累了吗?”
倪知摇了摇头,但天气太热,额上难得出了汗。
席惟摸了摸他的面颊,触手还是凉冰冰的,感觉倪知就像是玉雕出来的一样,透骨生香。
一辆迈巴赫·齐柏林缓缓停在两人身侧,剩下的路就不用两个人亲自跑了。
想想刚刚,倪知自己都觉得有点疯。
感觉像是两个小学生,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学校里面奔跑。
不过……也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两个人再成熟,其实还是两个大学生。
车子停下时,倪知看了一眼。
还好不是民政局。
席惟在旁边笑,倪知看他:“笑什么?”
席惟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带你来领结婚证?”
倪知没理他,席惟说:“宝宝,我好想和你结婚。可惜你还没到法定年龄。”
原作的世界里,同性婚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男性法定的结婚年龄还是二十二岁。
席惟说:“还要再等你两年。”
倪知呵呵笑了一声。
席惟警觉:“你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换人?”
倪知说:“我没这么说。”
席惟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要是能怀孕就好了。”
……
倪知差点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吓死,走台阶没走稳,还好席惟上前,把他捞到了怀里。
倪知说:“你发什么神经?”
席惟有点委屈:“我要是能怀孕,就可以怀一个你的孩子拴住你了。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