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照顾自己。
倪知敲了敲床板,等席惟看过来之后,比手语:“你的手怎么样了?”
席惟随意地抬手给他看了看:“这种天气,没什么大问题,回去之后再包扎就好。”
他的手很漂亮,指骨分明,男性特质很分明,虽然有枪茧,但总体上能看得出来,是很金尊玉贵的一双手。
只是现在,一道很长的伤口从左到右,几乎将他的掌心给割穿了。
刚刚温度低,伤口被冻住了,现在随着温度升高,伤口渐渐解冻,下面红宝石一样的血迹又有了流动的倾向。
看着就觉得疼。
倪知觉得眼睛很干很涩,他用力地眨了一下,鼻子有点闷闷的。
“什么时候受的伤?”
席惟笑笑:“忘了。”
他为了倪知看得顺手,半蹲在床边,仰着头看倪知。
两人经常是这个姿势,倪知也习以为常,可现在却忽然发现,其实这个姿势对于席惟来说并不舒服。
那是一种下位者的、仰望的姿态。
倪知示意席惟:“坐过来。”
席惟锋利的眉毛扬起一点,到底站起身来,在倪知身边坐下。
床很小,他一坐下来,就占了四分之三,两个人离得很近,倪知的肩膀靠在他的怀里,因为已经暖热了,所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席惟的身体还是冷的。
这种时候,别的事情都变得很小,倪知拉开包裹在身上的保温毯,将席惟也给包了进来。
单人份的保温毯裹两个人有些勉强,席惟像是被倪知突然的举动惊到了,顿了一会儿,才问倪知:“我来?”
倪知松手,席惟抓住保温毯一角,另一只手试探着抬起来,握住倪知的肩膀,将倪知带入了怀中。
两人重叠,保温毯裹住席惟,席惟裹住倪知。
肌肤隔着布料贴在一起,体温上升,两人同时舒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