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堆在那里,反倒仍旧能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颈子。
进到温暖的地方,他脸上玫瑰的颜色仍然没有褪去,漆黑的眼睛明亮似是水晶,过长的袖子卷起两圈,淡青色玉质的腕骨随着他比手势的动作,轻微地转动。
就好像,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被精心设计修缮过的,完美无缺至极。
席惟问:“要开瓶红酒吗?”
倪知懒散道:“是不是应该有个戴假发的管家,还有一支交响乐团?”
席惟装作认真思考:“你怎么知道?我让他们藏在地窖里,准备给你个惊喜。”
倪知无声地翘起唇角,笑得很漫不经心:“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席惟道:“嗯,我也是从小说里学来的。”
两个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却能接上彼此的话。倪知最近太忙太累,今天休息下来,感觉脑子都轻松了不少,现在一点需要费脑子的话都不想说,和席惟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刚刚好。
他的疲倦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席惟示意后厨上菜,侍应生鱼贯进入,悄无声息地放下餐碟后退场,最后进来的人穿着燕尾服,一头银白色的发梳得一丝不苟,用英文自我介绍说:“我是安,负责惟少爷的生活起居。请问需要我为二位开红酒吗?”
居然真的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