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把选择权落到宴青勉手上。

至于如何,全看他的选择。

宁雪杳虽没哭,在长睫上挂着好几颗小水珠,眼尾泛着糜丽的红,洗过的眸明亮又透彻,看得人心痒。

他握着她的手搁置在冰蚕丝领导上,蛊惑的嗓音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穿透,“继续。”

领带被她解开,温热的唇贴在他凸出的喉结。

“青屿哥,不罚他了好不好?让他好好养伤,他是你的弟弟呀,这么纯善可爱的弟弟。”

宴青屿欺身而上,慢条斯理将她领口处的扣子解开,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肤,修长的指轻轻摩挲。

玉也会泛红。

“没你可爱。”

……

宁雪杳觉得自己出了好多汗,黏糊糊地沾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

可是她的腿还被他双手控住。

她一半宛若吊坠一样挂在他身上,一半跪在柔软的蚕丝被上。

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

宁雪杳紧紧闭着眼睛,小小的掌心贴在他唇瓣上,呼吸破碎,“别说了。”

……

她被抱着去清洗,整个人清清爽爽地躺在被窝,意识困顿,视线模糊,却还不忘叮嘱,“青屿哥,让他好好养伤吧。”

然后沉沉睡去。

宴青屿掀开被子一角,指腹上抹了药,轻轻涂抹上去。

他没收住力。

平时那么娇气,一疼就要咬他的小宝贝今天却生生扛了过来。

上完药,宴青屿在她膝盖上方中间放了个小抱枕,免得再次擦伤。

*

段家退出,秦家顺利加入合作。

一个月后,宴青勉和段知语订婚的消息放出,几乎震动了整个A市。

没举行婚礼,大家都心领神会,不敢再提这件事。

甚至连“段”这个姓都在这个圈子里隐没了。

立冬这天,A市下雪了,雨夹雪。

宁雪杳还在被窝里熟睡,有人来敲门,她本能地攥紧手心。

眼皮轻轻一动,似乎就要醒过来,唇先动了,黏黏糊糊地问,“怎么了嘛?”

“没事,再睡会儿。”

宴青屿一身居家服,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才从容不迫往下走。

梁哲,“宴总,勉少还在外面跪着呢。”

从早上六点跪到八点,迎着雨夹雪怎么也喊不起来。

“熬点红豆薏米粥温着,再要一份虾仁蒸蛋、南瓜饼。”

按照她的喜好安排下去。

宴青屿站在大厅,视线投向外面的雪,看着跪得笔直的宴青勉,冷情道,“让他跪。”

梁哲大气也不敢出。

等宁雪杳终于在日上三竿时睡醒,坐起来正疑惑谁把她窗帘拉上了,害她一直没醒。

洗漱完,随便披了一件外套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她的早餐。

宁雪杳望着下面正在看书的宴青屿,嗓音矜娇一声,“青屿哥,外面居然下雪了?”

方才窗帘被拉上,她也懒得去拉开,等出了房间门,透过挑高的一整扇落地窗,才看到外面下雪了。

与此同时,大厅的门被打开。

满身风雪的宴青勉出现在门口。

他头上都是雪,一进门,雪又化了,整个人又搞笑又狼狈。

秦姨赶紧给他拿了一条浴巾,又拿了一条毛毯,忙不迭地去找宴青屿之前的衣服。

宁雪杳让他赶紧到壁炉前坐着。

秦姨上楼了,宁雪杳又从厨房端了一碗姜汤给他,“老宅那边没派司机送你过来吗?”

宴青勉朝她一笑,“对呀,我迎着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