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喊停。
“抖什么?”
“分手之前,总得让我收点好处。”
发烫的手指勾着她纤细腰间的衬裙,要扯不扯得将她的心吊得七上八下,她受不住咬了一下他的脖颈,“热。”
男人才沉声含笑问,“不穿了?”
“嗯……”
就算开了空调,但两个人抱在一起,出了好多汗,刘海黏在一起贴着脸颊,不舒服。
衬裙本来就是造型师要求穿的,宁雪杳也觉得好看,但穿上了却觉得多了一层,怪闷的。
蚕丝布料如同破布一样被丢弃在旁,又因为太过光滑,滑落在地,折射着不太亮的灯光。
宴青屿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去解她脖子上那颗珍珠项链。
宁雪杳迷茫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心口处,低下头去,张嘴咬住凸起的、勾着她去咬的指骨。
“不是不咬了?”
本就通红的脸颊因他这句话更红了,她微微松开,反驳道,“因为……你还没同意分。”
她格外喜欢他这双手,宴青屿在她咬上来时,不经意间伸出食指。
宁雪杳双眸睁圆了,他他他怎么能……
把指腹伸过来。
虽然只是碰到了嘴唇……
好多细菌,好多好多好多!
掌心那一面的细菌最多了!
她赶紧拍掉他的食指,精致的眉皱着,嫌弃。
宴青屿掐着她的脸颊,食指在她唇边轻点着,“来之前已经消毒了。”
宁雪杳还是嫌弃他的掌心,非要他再消一次毒给她看。
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将人抱去了包间自带的卫生间。
消毒水是宁雪杳自己带的,还有消毒纸巾。
她坐在盥洗池上,亲眼盯着他洗了三遍。
最后,她大发慈悲,用消毒湿巾擦擦他的下巴和脸,解释道,“我今天要亲你这里。”
宴青屿配合地低头,让她擦得更仔细些,沉得灼热的视线将她面上天真的神情一寸寸记下来。
“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别像刚才那样抱?”
宁雪杳环着他的脖颈,擦拭他的后颈。
动作太轻太软了,让人怀疑她有没有用心。
宴青屿撑在她身侧的手移到盘扣,沿着上去,冰凉的指腹轻轻掐她。
低声朝她耳垂吐着热气,“原因?”
宁雪杳捏住他的手臂,抬腿用小高跟的圆头鞋尖踩着他的腿,掌心压在他的手背,借着他的力,腿上使劲,将人推远了些。
她问,“不舒服,你一点也不会抱。”
“我改,不分手了?”
“要分的。”
宴青屿抽回手,继续去解她立领外面的珍珠项链。
一颗颗圆润的小珍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解开后被他握在掌心,拿去冲洗。
宁雪杳茫然地看着他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脑海里面一点点回忆起他弟弟把项链给造型师的时候说的话小心点,这是我哥给小嫂子的礼物。
所以,他要把交换的礼物收回去了吗?
这样也好。
那……百万旗袍是不是也要还给他?
再晚一天吧,她的衣服被随手丢在做造型的地方了。
宴青屿将洗好的珍珠项链放在她掌心,“拿稳。”
随后将人公主抱着,大步朝外走。
宁雪杳掌心都是冰冰的珍珠项链,光滑的质感,指尖触碰上去还会转动。
宴青屿让她像昨天在车上那样坐着。
怕这位小祖宗不舒服,又将蚕丝衬裙铺在她膝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