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无甚神?情,修长有力?的手指几乎与白雪同色,骨节分明。
赵嫣也没看清他是如何?使劲儿的,那颗雪球在他掌中变成冰一样紧实通透的颜色,看起来份量十足,坚硬无比。
他悬腕一掷,冰球带着?呼呼风响砸向庭中雪松,哗啦一声,满树的积雪簌簌震落,几乎要将柳白微和霍蓁蓁掩埋其中。
内侍和宫女们吓得险些跪倒,忙不迭向前给自己家主子清理照拂,一片惊叫后,总算消停了。
赵嫣憋笑憋得肚疼。她许久没有这般恣意过了。
闻人?蔺擦净手上的水痕,借着?案几和宽大袖袍的遮掩,捏了捏她的尾指。
赵嫣一颤,眼中笑意未褪,惊愕地看向他,始作俑者却是一脸无辜正色,波澜不惊。
霍蓁蓁换了身干爽的衣物过来,芋头也熟了。她撒着?娇,要粘着?“太?子”坐,却冷不防听一旁的闻人?蔺道:“给郡主在避风处设座。”
候在廊下的内侍向前,在门?后设了炭盆和席位。
此处虽避风暖和,却离“太?子”的席位颇远,霍蓁蓁有些不满意,拖着?席位准备挪过去些,又?听那道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男女不可同席。”
霍蓁蓁纵有不服气,也只得照做。
赵嫣心情好,吃了烤芋头、烤橘子,还饮了两杯罗浮春,一时心绪飘飘,轻松自在。
直至暮色四合,最后一道宫门?也要落栓了,霍蓁蓁与柳白微一行人?方依依不舍地与之告别。
临行前,柳白微将一叠信笺郑重交予赵嫣,那是他此行拜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