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看了半天,忽而?道:“对啦!宁阳侯不是通晓书画吗?咱们?找他去。”
赵嫣等的就是她这句。
“可是孤为太子,不能随意出宫……”
“这还不简单!你换上便服,悄悄上我的马车,那些禁卫不敢严查的。”
霍蓁蓁拍了拍胸脯保证,随即又垮下肩来,小?声哼唧道,“就是,你得多带几个高?手暗中保护。”
毕竟若太子在宫外出了什么事儿,她可兜不住。
“好,当然。”
赵嫣颔首微笑,“多谢郡主。”
这幅字只是个引子,其实没有霍蓁蓁,她也能想法子出宫。只是若自己?单单为一幅字去拜访舅舅,终归有些冒昧突兀,麻烦也多,而?和霍蓁蓁做赌就大不相同了。
毕竟这位小?姑奶奶一向众星捧月,又与太子关系匪浅,拐带个人出宫实属正常。
宁阳侯府外,有数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围在一块苦吟,见到侯府门开,便争相将手中的诗作呈上。
赵嫣早听舅舅有“魏伯乐”之称,慧眼识人,为朝廷举荐过不少人才?。是故时常有苦读落第的书生蹲守在侯府四周自荐,期盼能得伯乐一顾。
赵嫣以斗篷风帽遮面,跟着?霍蓁蓁下了马车。
宁阳侯府的管家见到霍蓁蓁腰间的宫牌,吓了一跳,忙躬身行礼道:“二位贵客请移步上座!侯爷正与侯夫人在行止轩谱曲,容仆前去通传一声。”
“是我们?不请自来,不必惊扰宁阳侯雅兴。”
廊后传来阵阵清雅的琴音,赵嫣接过李浮递来的书法卷轴,与霍蓁蓁一起朝琴音流淌之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