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道:“你不必勉强自己。”
“殿下此言,是在担心我吗?”
柳白以手?指心,清朗道,“殿下放心,我只是换个身?份和殿下并肩作战罢了。我的心志,不会因此而改变。”
赵嫣明白,可世间最难能可贵的,便是‘坚守’二字。
柳白微如此,死去?的赵衍与拂灯者们亦是如此。
她笑了声,认真?道:“柳白微,你是真?有少年?意气,君子之风。”
她一笑,云间所?有璀璨的光都落在了她的眸中。
柳白微顿了顿,而后不甚自然地别开视线,望着自己的脚尖道:“殿下这般谬赞,也不怕良心痛。身?世可怜并非自甘沉沦的借口,我拼命抗争,就是为?了不成为?作恶之人?,怎能因自己身?居高位而忘记当初的信念。”
然深究起?来,到底是有遗憾的。
柳白微有些失神:“我常说要替赵衍照顾殿下,如今,倒真?成一家人?了……”
“成为?一家人?也无甚不好,算起?来,我得叫你一声堂兄呢。”
“都六七代开外的远亲了,算什?么堂兄?”
柳白微似是抵触,又似是不甘,咬牙切齿的模样颇有几?分“柳姬”的影子。
然而同姓已是不争的事实,他只得悻悻断了念想。
赵嫣看着他一会鼓气,一会泄气,不由好笑:“父皇怎么说?”
柳白微兴味索然道:“老?爷子求皇上给我赐个字,就算认祖归宗了。”
“这么早就要取字了?”赵嫣讶然。
她记得柳白微还未到行冠礼取字的年?纪。
柳白微解释:“老?爷子急需我撑当门面,故而未及二十岁也可取字。”
赵嫣了然,想起?舅舅宁阳侯魏琰十四岁为?家主,十五岁就取字为?“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