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轻轻转了转，却冷不丁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像是玩笑般的笑意。

“……想不想知道你的学生在哪。”

目光骤然缩紧，就连瞳孔也有着些微的收缩，谢戾推开自己身上没骨头般的安格鲁，语气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

“人在哪。”

“你这人真无趣。”对面那人耸了耸肩，表达无趣的双眼却在下一秒变得笑意盈盈，他靠向一旁的墙壁，身形懒散，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谢戾，他笑了下，语气还是那样懒洋洋的：“陪我喝一杯？”

谢戾看着他，半响没动。

“去哪。”

……

喧嚣的酒吧似乎无论过上多少年都不会变。

Alpha与Alpha的气息在地下的舞厅对撞，浓烈的雄厚气息碰撞出令Beta不适的火花，少量的Omega被夹在舞台中间，扭动的身形散发出极佳的纯净魅力。

谢戾坐在远离舞台中央的边角吧台，冷眼看着几个Alpha晃晃悠悠的往中央的Omega靠过去，紧绷的肩头被触了触，安格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轻笑了声，顺手递给他一杯酒。

“别担心，能来这的Omega，都不是什么真纯洁的小百花。”

果然，就如安格鲁所说的，那头的Omega与Alpha交谈几句，顺从的伸出终端与Alpha对接，再收手时，人就已经配合的在Alpha怀里舞动。

谢戾皱了皱眉，转过脸来再不去看。

“怎么，帝国之光感到失望了？”安格鲁冲他晃了下酒杯，动作间无比娴熟：“不过是交易而已，哪都缺不了这些事，看淡就好了。”

谢戾没说话，却是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推远了些。

“不是吧。”旁边传来不敢置信又带着笑意的声音：“这点事就给你打击的酒都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