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却是不管,云湘这般模样在他心里便已是铁板钉钉的醋了,自是高兴地将她抱起,到了榻边坐下。
只坐下时到底是挺直了胸膛稍稍熬忍了一番那不可言说的伤口的疼痛。
云湘想从陆钧山腿上下来,他却是抱着她不放,声儿低沉含笑,盯着云湘,与她细细说那华元长公主一事:“方才外边人多,倒是不好和你细说皇家之事,那华元长公主确实与爷有几分渊源。”
他顿了顿,见怀中小妇虽低垂着眉眼,却显然是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便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年少时爷生得那般俊俏隽美,有一回京中子弟办蹴鞠赛,爷自是带领队伍拔得头筹,正是得意时,那华元长公主却是女扮男装被爷打趴下的一个,自是不服,私下里找爷要打架,爷自是不给她留情面。那时年少轻狂,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怎么识得出扮男装的女子,把那公主打了个狗血临头,最后那发包散下来,她披了发又哭唧唧,又有护卫丫鬟跑来喊她公主,才知那是谁。爷虽不愿,但碍于对方是公主,只好低头道歉。那华元长公主当时只瞪了爷一眼,倒也不多说什么就哭着跑了,事后却极爱跟着爷,爷和少年友们去哪儿,哪儿都有她,后来还要请旨叫爷做她驸马,爷自是不肯!爷与元娘的那门亲事,便也是因此速速定下,对外便宣称早已定亲,那华元长公主还不肯罢休,但先帝斥了她一番,她才作罢,后头她便和亲外邦去了。”
云湘听着便觉陆家大爷这少年时期也真是艳遇不少,日子多姿多彩呢。
长公主如今是寡妇,虽说门下面首极多,但想来很是难以忘却年少时那马上风流少年郎呢!
但这麻烦却是要她来承受了!
“爷那日陪你去便是,瞧你这嫌爷麻烦的神情!”陆钧山抬手捏了一把这小妇柔嫩脸蛋,却是若有所思,想到了自西北传来的信。
林东流已是携军到了西北,却是与卫天成在应对战事上有几分分歧,在几场与西戎、羌人的战事中输过几场,不仅兵士枉死了五千余,更是让敌人攻下了两处易守难攻的军镇。
此事林东流自然是掩盖了下来,却到底不敢直接推脱到卫家头上,毕竟西北是卫家地盘,故他想栽赃卫家都传不出信,如今卫家也只能如此与他制衡,毕竟卫家乃西北镇守军。
这事与华元长公主邀约看似毫无关系,可皇族做事,从不会无缘无故,那华元与他的旧事已是十年之前,如今她有诸多面首,又有儿子在旁,不可能还贪恋他。
虽说他俊美风华依旧,很有昂扬八尺男儿魅力。
第200章 那四处开屏的花孔雀多年来真是有效开屏呢。
到了长公主摆宴那一日,云湘早早便起来了,黄杏替她梳了头后,她便自己拿起妆粉来。
陆钧山侧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松松垮垮的中衣,露出大半胸膛来,乌发披散着,很是慵懒地瞧着那对镜梳妆的小妇。
只是他脸上还带着些怨念,昨夜里他自觉天时地利人和,很是要与这小妇亲近一番,结果她却道癸水将至,身子疲乏,无力应对,明日还要去公主府迎战,需得好好养精蓄锐,他只好硬生生忍下。
“不过是去见个妇人而已,用得着这般精心妆扮,也没见你来见爷时这般费心过。”陆钧山哼声道。
云湘实则也只是打了薄薄一层粉,稍微描眉画唇了一下,毕竟要见的人是长公主,自要慎重对待。
既然决定与陆钧山成亲,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故意懈怠了去,遵守了这时代的规则。
陆钧山说完,没等到那小妇应声,略有些不满地掀开被褥起来,倒是也没叫她替自己更衣,他向来习惯自己穿衣。
只是穿衣前,他看了看云湘,见她今日穿的是条湖蓝色的裙子,便也从柜子里挑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