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那小妇的话,他不懂,他都要娶她为妻了,她凭什么说他不会爱人!
他的心里像是酿着一坛又酸又苦又恨又爱的酒液,烧得慌。
她凭什么说他不会爱人!
陆钧山每每想起此事便如同一头困兽,不解其意,困苦难堪,找寻不到出口,又委屈难言,他呼吸粗沉、浑身肌肉紧绷着操使着手中长枪,舞得猎猎生风。
他整日面色铁青着,浑身萦绕着阴郁气息,操练得军中男儿苦不堪言。
这一日傍晚,陆钧山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营帐中看公文时,陈启文拎了两坛子酒并一些下酒菜过来找他。
陆钧山皱眉抬眼看向他,如今军中无仗可打,陈启文虽然在西北军中没有正式职位,却是军师一般的人物,常年跟在卫叔身边,为人闲散得很,与他关系也很是一般,甚少有这般来主动找寻的时候。
陈启文自也是知晓这点,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须,嘿嘿一笑,原先还算是儒雅俊秀的脸儿瞬间不正经了几分,他道:“瞧少陵你近日操劳太多,惹得军中哀声连连,我这不是来替大家求求情了吗,奉上薄酒两坛,还请少陵明日稍稍让大家歇上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