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搡不开。
她牙齿用力去咬,他顿了顿,却是毫不在意,云湘后背猛地靠在树上,在她喘不过气来时他松开她,唇角还带着些血迹,却是俯身在她耳侧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怎好荒废?”
陆钧山调笑着,声音沙哑,却是不像玩笑话,他的手因为战事而变得粗糙。
云湘抓住他的铁臂阻拦,声音有些发抖,“陆钧山,你究竟想如何?”
陆钧山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小妇嘴里颤抖着叫出来,身体竟是越发渴慕,凤眼幽幽盯着面前白着小脸的女人,低笑声:“没发觉爷……想你得很么?”
黑暗中这男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云湘呼吸也急促起来,却是不擅吵架,只与他讲道理:“那一日倒塌的架子是你弄的,你分明听到了我与许家婶子的话,知道我不欢喜你,我另有心上人,你这样的人何必强求一个心中无你的女人?扬州城里渴慕你的女人多得是,你想要多少环肥燕瘦皆是可以,何况你不是说大老爷为你许了门亲事么,你何必非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我已是良籍,不能任由你搓圆捏扁!”
陆钧山听罢这无情小妇冷情的话,那一日的狼狈直被她指了出来,心头怒火难堪,他低头吻了她耳垂,哼笑声却是避重就轻咬着牙道:“不欢喜爷又如何,你瞧如今这会儿还不是缠着爷顺从了爷?良籍又如何,爷想要你,谁能拦得了爷?”
云湘脸色涨红,她那是缠吗?分明是他单手托住了她!
“不欢喜爷又如何,爷告诉你,这辈子你莫要想什么蒋铖海城湖城了,等回到扬州,就叫人写了婚书,办了户籍,冠了爷的姓。”陆钧山磨着牙在云湘耳旁道。
云湘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入了这风流霸道男人的眼,就她见过的陈窈娘或是郑七娘都是绝色,怎不见他这般疯魔?
“你就这般欢喜我么?不顾我低微身份,不顾家中长辈意愿,也要娶了我?”她也喘着气,语气里尽是疑惑。
这般心中私密事被点破,陆钧山的脸上冒着热气,却一口咬住云湘锁骨,抬起脸似笑非笑看她,在军中待久了,说话愈发粗鲁:“想起你就想让你怀了爷的崽!”
云湘面红耳赤,头一回听到这样浓烈粗野的话,她是个吵不起来的性子,说话也总是带着温柔的文气,被他啃着脖子恼得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陆钧山你是狗吗咬着人不放?”
陆钧山哼笑一声:“爷起码是只狼。”
云湘抖着唇听着这话,怼不出话来,只能与人掰碎了讲道理显出几分天真:“真正欢喜一个人却不是要将其霸占,该是喜她所喜,尊重她的选择,就算不与她在一起,只要她高兴便会高兴,如今我不高兴,你非要强迫我,这绝不是欢喜!你亦不懂尊重!”
陆钧山在她因为生气鼓起的脸上咬了一口,低笑道:“好大的笑话,叫爷放了你走看着你和那蒋铖湖城海城恩爱不成?这般大肚的男人,只怕是个太监!”
索性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云湘也不想再与他虚与委蛇,道:“你不过是被色欲熏心,你亦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只这张脸这副身体合了你的意而已,等过个几个月,一年两年,你自会欢喜了别人,强扭的瓜不甜!”
“瓜不扭了来尝一尝,你怎知就不甜了?”陆钧山抬起脸,凤眼直勾勾看着她,笑得那般风流,居高临下道:“再者,欢喜别人与欢喜你有何冲突?”
云湘噎住了话,忽然觉得无力。
她怎会这般天真呢,与他掰扯这些,不论他是纳她为妾或是娶她为妻,将来都可以再看上别的女人,收进后院来。
陆家大爷陆钧山是那样一个风流又霸道强横的男人,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正如他不愿娶郑七娘,哪怕那是家破人亡的可怜孤苦表妹,他都能狠心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