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人行事如何,不看所谓的眠花宿柳,反而觉得是美事。

只有女人们知道其中不同之处。

转念,蜜娘又想到自己,方惟彦敢不敢乱来?

但她和方惟彦实在是不熟,甚至因为定了亲,反而要避讳些,方才突显大家闺秀的矜持。

正想着,没曾想方惟彦就来了,他是送冬至饺子粥米过来的。

定二奶奶让他坐下,忙道:“我们老爷去衙门了,好孩子,这么冷的天,难为你来。”

“我母亲说您家也是南方人,怕是不大吃的惯京里的饺子,特地准备了一些我们府上常备的,您若吃着好,我下回再送来。”

他提亲时是媒人来的现在过来只觉得这宅子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整洁精巧。

方惟彦目不斜视的跟定二奶奶说话,这让做丈母娘的很有好感。

那种太粘糊,举止太轻浮的,看到女儿美色就眼珠子快掉地上的人,定二奶奶才不会喜欢。

蜜娘则是根本不知道他要来,故而在家打扮的非常家常,头发不过梳了个坠马髻,她还嫌簪子太重,用木钗插的。

衣裳则是半旧不新的鹅黄色夹袄,什么装饰都没有。

她向来都是以最完美的面貌见外人,今日却是这样,不禁有些羞赧。

在定二奶奶说让方惟彦教她学八股的时候,她还磨磨蹭蹭,完全没有平日的淡定。

再看方惟彦只觉得他整个人仿佛被打磨好的上好玉石一般,温润有力。

“近来在做什么?”方惟彦含笑问她。

他当然看到蜜娘这幅不施脂粉的模样,她皮肤若平日吃的奶豆腐一样,眼睛如水葡萄一样,这还是个小姑娘呢!

蜜娘听到他问她在做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近来在家看着闲书打发日子罢了。”天一冷,她就没力气做针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