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呀!得了,权当?我白来了。”

这个时候,简凝初终于知道简夫人?为何来南京了,她本以为顾望舒是故意隐退,也许在?探查南京什么事情,故而特地前?来,但?知道她是真的定居在?此,不是为了什么任务,就觉得失望了。

她啼笑皆非:“祖母,您这话真有意思。”

“你以为我市侩,我告诉你无权无势,在?哪儿都过不好,你看我为何在?武昌住着,几乎没人?敢惹我,还不是我的好女婿做官,我外孙女婿当?大官,湖广的官宦哪个不巴结我捧着我。若我真是个孤老婆子,你就是再聪明的头脑,开的铺子三两天不被人?端了,再好的住宅,无人?护着,就会被打劫。肺腑之言,你听不进去就算了。”简夫人?说完,施施然就走了。

到这个时候,简凝初也不必问简夫人?到底是见谁的了。

她和顾望舒晚上?聊起?简夫人?时,真是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顾望舒摇头:“这个老太太,我真是佩服,你们简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她活的这么好。我还在?想她嫡亲的孙女都不去看,怎么来看你,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是啊,偌大年纪还特地乘船来,本以为是来结善缘,没想到咱们是真的准备隐居于此,走的时候还留下贵重?礼品,虽然有些?不客气,但?的确出手大方。”

想到这里,简凝初有些?感?叹道:“简夫人?如?此精明,她嫡亲的女儿阮夫人?也是从个农家女成了官夫人?,更不必提方夫人?,现在?方惟彦应该官拜礼部尚书了吧,或许已经入阁了,她当?时被东安侯夫人?看中的时候,可只是一个新科进士的女儿呀。我原本以为她们只是有些?手段,但?如?今看来,个个手段了得。”

比起?她们,她就不成了。

顾望舒却笑:“其?实我早已厌倦以前?的生活了,以前?没有牵挂,所以下手狠,但?整个人?是麻木的,可现在?虽然在?这里,但?我活的很自由?,我们一家没有任何束缚。”

“我总担心我拖累了你。”

简夫人?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触动,正当?壮年的顾望舒难道真的不渴望权利吗?到时候,他会埋怨她让他丢了前?途么?

顾望舒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呢,若我不想的事情,怎么也勉强不来,我小的时候其?实就想和我生母这样,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就平淡的过着日子,没有任何的纷扰。如?今我日日能睡到天亮再醒,也不在?刀口舔血的日子,有我们盈姐儿和你,我还有什么要抱怨的。”

“你要知道这样的日子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得到的。”

简凝初才?发现,他如?今睡觉早上?都喊不醒,以往做指挥使?时,窗外鸟叫一声,他都会醒来。

原来平安才?是福气啊。

清芬的番外

“流苏,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清芬本来带着?儿子女儿出来在大栅栏附近闲逛,居然遇到了, 昔日一起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流苏。

她和流苏其实一直感?情都不错,但?最后因为皇后娘娘不同意她嫁出来,后来闹翻了, 多?年不知音信。

流苏早已不是在宫里那个骄矜的小姑娘了, 她法令纹很深,两边的皮耷拉下来, 头发居然白了不少,要知道流苏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啊。

“你是?”流苏看着眼前的贵妇人有些疑惑。

清芬笑道:“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 我是清芬啊, 咱们当年可是一起伺候过皇后娘娘的,那时还在一起住过呢,怎么?都忘记了。”

流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清芬啊。”

清芬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