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见什么了?梦都是反的。”
她微微拉开了些距离,抬眸定定看他:“我梦见,多年以后,喀尔喀和清廷剑拔弩张,一如与准噶尔局势,然后……你们都要拿我祭旗。”
说到这两个字,暮雪当真打了个冷颤。
这是她心里深处恐惧之事,孩子什么的连影子都没有,虽然共情感伤恪纯长公主的遭遇,但是远远比不上她对于自身性命的担忧。
从某种意义上,她甚至比不上恪纯长公主的处境。恪纯长公主是正儿八经居住在京城,在康熙眼皮子底下,至少性命无忧。
然而暮雪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她在敌人眼皮子底下,那她就成了三藩之乱时,困在京城的平西王世子吴应熊。
到时候,不杀也得杀。而且不仅仅是她,她的奶嬷嬷、荣儿和赵嬷嬷等一
春鈤
众随从,一个也跑不掉,都得死。
现在,以炙热怀抱拥住她的少年,到那时也许会哭泣,会说对不住,会说来世再还你的情谊,但仍会举起沾着泪水的长刀,取下她的头颅。
暮雪攥紧了多尔济的衣衿,一双眼死死盯着他,问:
“这只是个梦,对不对?”
忽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几盏宫灯,在冷风里飘摇着。
灯影摇红,他们二人的影子如此之近,然而又显得如此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