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气了,等会儿?我请你喝一杯,权当赔罪。小弟好好陪您聊一聊。”

五畜礼结束,阿海心中正烦闷,索性去和乌讷楚吃酒。

帐篷内,酒肉早已经备好。侍女跪着替两人?倒酒,是新酿的马奶酒,味道醇厚。

“行了,把酒放在这,你们都?下去吧。”乌讷楚挥了挥手,把人?赶下去。

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说话也?就轻松些。

阿海以?一个很放松的姿势跪坐在毡毯上,仰头吃下一碗酒“还是这样痛快。那个公主?带来的什么椅子,现在草原上也?时兴起来,我坐着硬邦邦的,就是不舒服。”

“是啊。”乌讷楚道,“到底是清廷来的公主?,弄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可偏偏敦多布多尔济还那么偏爱她,我看没几年,这枕边风吹着吹着,咱们土谢图汗部也?就成?了土默特部了。”

阿海闻言,端着马奶酒的手微微一停,并不言语,只是把碗中酒喝得一干二净,喉咙里?火辣辣的。

乌讷楚瞧着他的脸色,继续说:“其实

椿?日?

啊,在我和?很多老人?的心里?,这个汗位,该有更好的人?选。草原上的规矩,我们从来是有德者居之?,又不是他们汉人?学些什么立嫡立长,就是他们满人?也?原本不信那一套啊。这两年倒是脸一抹装起来了。”

阿海斜眼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为郡王感到委屈啊,你的资历,你的勇猛,放在从前这可汗的位置还用得着说吗?如今敦多布多尔济不就仗着他那个清廷老婆。”

阿海冷笑一声:“你不老实啊,这时候跟我说这些。是真的为我打抱不平?”

他忽然把手猛的在矮桌上一拍,熊一样的力气,“噔”的一声连桌上的酒壶都?颤了颤,倾倒出些许马奶酒来。

“老实交代,你到底说这些话是干什么?有谁指使你?”

乌讷楚把心一横:“我看什么?我只不过和?一些人?一样,看不惯咱们部落一点?点?的变成?清廷的走狗。实话跟你说吧,准噶尔汗国和?咱们联络了。他劝我们放下前嫌重新联手,咱们草原人?还是一家。”

“你跟他们有联系?疯了吧,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阿海把酒碗往桌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