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藩院尚书之妻叹道:“能让公主这么说?,那掌柜一定利落,前景也好?。”
“是呢,”暮雪道,“或许是我多想?,但你们若有余钱投在这大盛魁,他们掌柜心安,你们也可不费力的得些利钱。若有意,可使人找那个大盛魁掌柜谈去。”
暮雪点到为止讲了两句,便不提了。那理藩院尚书之妻自然是一回到府中,就?同丈夫说?了这事。
隔日,大盛魁的掌柜,随着?她一起进京的王相?卿跪在堂前禀告,声音里满是喜气:“那理藩院尚书夫妇果真投了钱。”
“这个面子总会给我的。”暮雪道,“不过能不能把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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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化他们真的离不开、无法不心动的实利,就?要看你了。”
“奴才一定全心全意将事情办好?,绝不丢您的脸!”
王相?卿忙表忠心。
此后暮雪也依葫芦画瓢给自家产业拉来了一些新股东。譬如四阿哥五阿哥,就?同意入资她的当?铺银号来。毕竟,她的当?铺盈利能力,就?是放在京城这些皇当?官当?中,也是很?可观且名列前茅的。
此举不过是想?用利益真正将这些人捆绑起来,只有她的生意好?坏,会切身实地影响到这几个达官贵人,他们方才能真正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套句后世的流行话?,能永恒的只有利益。
一回府,伍嬷嬷就?迎上前来,满脸堆笑的禀告:“公主,额驸那边寄信来了。哎呦,原是应该早些寄到的,说?是额驸一回到库伦,就?给您寄信了。只是消息往来不方便,他们以为您在归化城,于是先跑了一趟归化城,听说?不在,然后才绕道一路送到京城来,可就?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好?在还是送到了。”
暮雪愣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
将其他杂事吩咐妥当?,她自己拿了信笺进到寝宫,屏退众人,独自拿了一把小银刀,将信匣四周的封条拆封。
信匣打开,紫檀匣子里,静静躺着?许多信。都令暮雪有些糊涂了,哪里来的如此多的信?
她拆开最上面的一封,瞧见?落款年月,竟然是她与多尔济分别的次日。
“吾妻暮雪,明明才离开你六个时辰,我却?觉得已经过去几年了一样……”
他所写的都是些平白?无实、毫无文采的话?,甚至连字迹都没有那么完美担心暮雪读起来困难,他是用汉字写的信。因此很?明显的,能顺着?信笺落款时间的推进,瞧出写字人的书法进步,从?张牙舞爪到渐渐有些行书的意思。
他那个性子,约摸着?是写废了几张纸,揉成一团丢掉,然后又?再写吧?
想?到多尔济在大帐中,握着?狼毫笔因为写字而为难的模样,她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时候又?想?,倘若此时此刻多尔济在身边,瞧见?了她这样笑,大概又?要挑一挑眉,一脸“我很?荣幸的神情”。
“不错,我写个字都能逗公主笑,公主实在是太喜欢我了。”
暮雪含着?笑,一封信一封信看过去。
其实每封信都不太长,多尔济有一种写随笔的感觉,记下他所见?着?的令他印象深刻的事,譬如在回程途中瞧见?的大漠浑圆的落日,月光一泻千里的草原,回到库伦后,热热闹闹的敖包祭祀与那达慕大会。
拆到最后一封,先滚落出两朵干花来。
暮雪将那淡黄的干花放在掌心端倪,认出来了,是金莲花。当?年初嫁旅途中,多尔济曾在月夜草原涉过流水,为她采来的那一种。而后又?在她的大帐旁边种了一片。
她捏着?一朵金莲花凑在鼻下嗅了嗅,隔着?遥远的距离以及逝去的时间,这金莲花早就?没有了香气。不然,应该是能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