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人心散了更麻烦。再说也省不出几个钱来。”
听她这样说,伍嬷嬷叹了口气。要她讲,公?主这钱去的可冤枉了,花在?公?主自身上的没什么,全洒出去打点关系做买卖了。
她憋得?心里难受,讲了一句:“奴才这句话也不知该讲不该讲,您想做生意是好事,但这钱这样的往外撒,也不是个事儿啊。”
赵妈妈见状安慰道:“等开春后,云起?等人就能将贩羊的部分所得?以及内务府拨的新年俸一并带来,到时候就宽裕了。”
“可到时候那些太监又要拿钱陪着那台吉进京去了。”伍嬷嬷撇了撇嘴。她是习惯储蓄的性格,当初在?宫里时,公?主的月银不过几十?两,要不是她斗鸡眼似的每一分都盯着,如何存的下来。
结果出宫后,公?主自个儿当家,她掌管的银库反倒空空如也了。
暮雪也知道这位乳母的性格,向她道:“没事的,舍得?出本才能盈利。再说了,我怎么着也不至于到没饭吃没衣穿的地步。如今不也挺好的么。”
财务会开完,她又细细将账目瞧了一遍。
伍嬷嬷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银钱基本都分散在?外头投资,万一有?什么意外,手里这点现银确实?难以为继。
来年用钱时,还是要留一些现银在?身边。虽说她要是真?的周转不过来,多尔济肯定会慷慨解囊,上折子?向汗阿玛哭穷也能得?到额外赏银,可……总归是难为情的事。
怎么又开始下意识预想些消极的处境了?暮雪摇摇头,试图将这些念头抛到脑海之外。
没事,等云起?带着银子?货物归来,就好了。
她定了定神,吩咐荣儿伺候笔墨,在?红纸上写“福”字。这个习惯是学?着从前在?京城时康熙皇帝的模样。每年开春,康熙皇帝都会御笔写福字,赐给宗室以及亲近大臣。也是一种笼络下意的手段。
从前她也得?了御笔写的红字,现在?远在?漠北,领不到康熙所写的红字。她倒可以为她的属下们赐“福”。
除夕跨年夜,长明灯照耀着夜色,打扫干净的牲畜圈旁,松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