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身边侍女荣儿:“在煮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荣儿摇头。

脚边的球球睡得正?香,大大的狗儿还打?呼:“呼呼。”

估计又在外头雪地里疯跑玩累了,暮雪想。依然可以嗅见一股淡淡糊味,她心下疑惑,这种密闭环境,防火是重中之重,于是又命侍女在大帐里检查了一圈。

侍女们掀绣花毡的掀绣花毡,捅碳火的捅碳火,煮奶茶的锅也被揭开盖子搅了搅底部看看有没?有糊。

寻找了一圈,齐刷刷摇头,都说没?有。

可那焦味分明愈发浓郁,混着球球的呼噜在暖帐里缓缓发酵。

“那这个味道怎么回事??”暮雪霍然起?身,惊动了脚边球球。

它睁开眼,茫然困惑,不懂主人在做什?么。但乖巧的挪动了一下,不至于挡住主人的路。

这狗一翻身,暮雪顿时尖叫一声?。

球球无辜地望着主人,方才靠着熏笼那一侧的毛赫然焦黄油亮,像被火燎过的棉花糖。

多尔济巡视冬牧场归来,暖帘一掀开,就看见公主蹲在地上,手?拿湿毛巾搓狗,一只?装满温水的刻花银盆摆在搁架上,另有羊奶皂等物。

她把球球的一撮毛擦来擦去,皱着眉头,瞧见他,立刻告状:“你看看这只?狗,烤个火把毛都烤焦了!它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呢。心未免太?大了些!肯定是跟你学的!”

球球原本就委屈巴巴的,见了他,“呜呜”叫了两声?,奋力挣脱,往多尔济身后躲。

多尔济笑了,揉了揉球球的脑袋,现在狗太?大不好随便抱起?来。

“你找我也没?用啊,连累得公主一起?训我。我瞧瞧,这颜色烧得还挺有特色。”

球球嗷呜嗷呜地蹭他。

暮雪起?身,翻了个白眼:“你还笑,万一烧着皮肉了。”

“那你就不是这幅态度了,肯定没?真伤着。”多尔济吩咐左右,“你们做个长一点木栏杆,把熏笼隔开,免得又烧了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