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两人都已经不再有可能?。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戌时已过, 王府内依旧灯火如昼。

黎眉儿跟随苏如霜回到主院。

与前院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有几分寂寥。

秋兰在厨房准备膳食，春柔也去吩咐人送沐浴用的热水, 两人都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苏如霜走进卧房，在妆台前坐下。黎眉儿上前替她拆下头?顶的发饰。

两人的面容一齐倒映在铜镜中，因着视角的缘故, 好像要贴在一起。

旁边的烛台上的火焰微微跳动，照得镜中的面容忽明忽暗。

黎眉儿心?中一直想着苏如霜和高承业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等会春柔回来, 让她替你罢。”

直到苏如霜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才像是?回过神, 愣愣地?说了一句：“眉儿没有话想问?主母。”

随即她很快反应过来，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咬了咬唇, 脸颊微微发热，满是?羞愧。

苏如霜清淡的目光通过铜镜落在她微红的耳垂上，“你若是?有什么话，直接问?便是?。”

她的声音平静，听上去并未追究黎眉儿的冒失。

黎眉儿闻声抬眸看了一眼铜镜, 正好与苏如霜的视线对?上。因着烛光的缘故，让她的眸色看上去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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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气，“主母之前跟太子认识？”

这个之前，自然指的是?苏如霜嫁入王府之前。

她不敢直接问?苏如霜跟高承业是?不是?有过什么，只能如此旁敲侧击。

“同在京城, 自然是?认识的。”苏如霜回答得很快, 似乎并不忌讳说起这些?事。

“那主母......”黎眉儿还想继续问?什么。

屋外传来春柔吩咐人仔细抬浴桶的声音, “都小心?点，别磕着了。”

黎眉儿没想到春柔回得这样快, 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只能又咽了回去。

苏如霜察觉到她退却，淡漠道：“你下去罢。”

“是?。”黎眉儿忍下满心?的委屈，离开卧房。

春柔见黎眉儿出来，朝她点头?，“你先去休息吧，主母这里?交给我?就好。”

今天苏如霜忙着世子册封大典的事，大部分时间都是?黎眉儿跟在身边服侍。她这么说，也是?希望她不要太累。

黎眉儿摇摇头?，“我?先留在这，等会主母要是?找我?，我?也方便进去。”

“那好吧。”春柔也知道她向来在意苏如霜，没再强求。

黎眉儿看着眼前关上的门，以及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水声和说话声。

心?中微微涩然。

春柔服侍完苏如霜沐浴出来，见她仍在门外候着。

放低声音说了一句：“主母已经歇下了。”

“主母不是?还没用膳吗？”黎眉儿有些?担忧。今日宴席，苏如霜只吃了几口，这个时候应该是?饿了才对?。

况且秋兰已经在准备膳食，等会送过来肯定?又吃不上了。

春柔自然也知道这些?，“我?先去厨房跟秋兰说一声，让她晚点再把膳食端过来。你先进去帮我?照顾着。”

“好。”黎眉儿应下，重新走进卧房。

屋内点上了熏香，闻着有几分安神的味道。

黎眉儿缓缓朝床边靠近。

苏如霜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身上仅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薄被盖到了肩处。面容平静，纤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疲惫，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