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
……
另一边的白泽也不好受。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山洞,双腿一软,跌坐在洞外的巨石上。
任凭风雪吹打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想到奚姚宁愿自己忍受折磨也不愿意碰自己。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双手紧抱住自己的头,烦躁的抓挠自己的头发。
是他错了吗?
夜幕降临,四周静谧得可怕。
衣服早已被冰雪浸湿,白泽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了山洞中的奚姚身上。
发情期的雌性没有雄性安抚是很难过的,可以说是没有一个雌性能忍受那种蚀骨的煎熬。
不敢想如今的她该有多难受。
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没有起身寻找温暖的意思,连防护罩都不想使用。
………
白泽一人坐在山洞口,内心在天人交战。
“你一个人护不住她。”
白泽没有回头,却也知来人是谁。
“曾经一意孤行害了她一条命,现在还想重蹈覆辙吗?”
银狐见他没反应也不恼,自顾自坐在一旁,表情还是一如既往没有波澜。
白泽打在膝盖上的手指微曲,侧头看向银狐,瞳眸倒映出他的惊诧。
“你记忆恢复了不是么?”
银狐的语气很随意,白泽心底却激起惊涛骇浪。
……
“我真的错了吗?”白泽她半晌艰难挤出一句话。
“或许吧!”
银狐无波的眸中泛起一丝涟漪。
白泽掩面垂头。
“她…记忆恢复了吗?”
白泽声音嘶哑,墨绿色瞳眸微颤。
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煎熬,心爱之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滋味,每回想一次,心都像被剖开凌迟。
银狐摇头,“可能吧!”
不然也不会宁愿自己忍受,也不让他们帮忙。
看着陷入痛苦的白泽,他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你越强势只会将她逼得越远。
你们总要有一个人学会服软。”
见他还是一副不知所错的样子,银狐暗自摇头。
给他下了一剂猛料。
“最近的异动想来你也察觉到了,它要苏醒了。”
白泽猛然抬头,眼中的纠结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
那恨意几乎要将他理智淹没。
“它没死?!”
声音发颤,话语中裹挟着蚀骨的恨意……
若不是它,他们怎么会错失这么多年!!!
血腥气息似乎还残留在鼻尖,白泽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他定要在它苏醒之前,将其彻底摧毁。
银狐淡淡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它的苏醒的后果你比我清楚,倒时不仅奚姚,整个世界都会被冰封。
你要做的是怎么再次将它打回原形封印起来,而不是纠结于这儿女情长。”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白泽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