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诺把之前听到的语句都变成了非常有画面感的想象,毕竟萝妮尔现在就在朝他撒着可爱的小脾气不是吗?
只是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在认真生气的她一定会更生气。
更何况她一直都是赤裸着身体,拒绝和他说话的萝妮尔乃至低头向他讨要一条裙子都不愿意,披着床上的那条薄被走来走去。
反抗他的时候又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再一次被他看光,总是后知后觉地才想起要捡起掉在地上薄被,然后瞪他一眼,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闷着一句话都不说。
真是可爱极了。
乌恩诺发誓,他有真诚地在向她道歉,也说了很多软话去哄她。
甚至他都把魔瘾期间为她写的法术拿来取悦她,她通通都不领情。
要知道他还没开始吟诵就被她别过身去、什么都不想听他说的冷漠样子给刺伤了,她对他的那些小把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他尝试过很多策略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会让她妥协的小借口。
也只有在他心虚地骗她说魔瘾有多么难受时,才能勉强得到她的一点怜悯。
萝妮尔果然还是在乎他的,能够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允许他睡在床边的地毯上。
不过连乌恩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个事实:这有点像是一条狗的行径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屈辱,甚至萝妮尔松动的态度还能让他欣慰和满足。
……
萝妮尔和乌恩诺单方面的冷战结束要从在此之后的某个晚上说起。
一开始就像他们约定好的那样,萝妮尔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上。
可是应该是熟睡时间的萝妮尔却突然坐起身来,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动作也惊醒了乌恩诺。
萝妮尔终于对他说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还是唤的他的名字,因为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乌恩诺。”
“我的眼睛……眼睛好痛。”
“……不,身体也好痛。”
“是不是玻瑟戈……我好害怕。”
萝妮尔正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只能说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也是这种类似的疼痛让她想起了斐萨的那场祭祀仪式。
应该是不一样的,但是强压着她的猛烈痛感让她连呼吸都开始胆怯起来,所有轻微细小的动作都会无限加重她全身的疼痛。
她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