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渐渐地发现,就算斐萨松开了对她的箝制,她的身体也开始僵硬,完全不受她的支配。
萝妮尔看着房间顶部的石壁,幽暗的光影晃动着,视野似乎模糊了起来。
不是因为眼泪,也不是快要昏迷,萝妮尔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眼睛开始看不清东西。
她身下的石床也开始发出柔和的光亮,像一捆绳子一样结实地缠住了萝妮尔的整个身体。
“不要,不要……”
“啊”
可萝妮尔此时已经无法去注意其它的任何事情,身体的剧烈疼痛让她直接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一些快速涌出的血没住了萝妮尔的喉咙,她没能叫出下一声来,窒息的感觉让她本能地选择现将堵住气管的那些血呕出。
她在猛烈地咳嗽,狼狈地干呕。
萝妮尔的血被她从嘴里仰着面吐出,顺着脸颊流到了她的耳根,沾湿了她的头发。
这让萝妮尔感到自己现在正接近死亡,每次呼吸带来的剧痛让她将指甲无法自控地狠狠刮压在了光滑的石面上。
指甲折断的疼痛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也许她的身体正在渗血,也许她的骨骼正在碎裂。
萝妮尔不知道,不然为什么会这样痛?
谁能救救她吗?
谁都好,能救救她吗?
光明神啊,您能听到萝妮尔的绝望祷言吗?
在萝妮尔失去意识前,她已经虚弱到说不出一句话,在心里尽全力默念出了她从来没有吟诵过的绝望祷言。
……
贝特在甩掉斐萨的副官后,重新潜回到了他的堡垒。
他事实上也很好奇斐萨找萝妮尔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或许在这次行动里,除了他既得的东西,还能搜到一些关于斐萨督军的把柄。
毕竟斐萨是真的想要避过部落的眼线,但他却又找上了为整个部落服务的中立的军情处。
不,斐萨也许只是想找贝特。
在他们纯种兽人的眼里,他这种混血就不会一直忠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