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放在了被子上,翻身下?了床。

小白猫哀怨地看着它刚扑过来就走了的金子晚,蓝眼睛里全是控诉。

金子晚赤着脚走到了顾照鸿身边,顾照鸿责备地看他一眼, 指了指床:“去穿鞋。”

金子晚伸手:“先给我看看。”

顾照鸿拒绝:“不行, 你先去把鞋穿上, 地上太凉了。”

金子晚试图蒙混过关:“我都过来了你快点”

顾照鸿直接把?纸条背到了身后,那意思很明显, 你不穿鞋就不给你看。

金督主莫得办法, 只能老老实实回去把鞋趿拉上,再?走回来和他伸手。

顾照鸿这?才把?纸条递给了金子晚,金督主接过纸条扫了一眼, 上面清隽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两日后午时望瑶亭见。

金子晚沉吟:“裴与星……如此隐晦地约我做什么?”

他都想不通,顾照鸿这?个江湖人自然更是想不通了,他猜测:“这?位状元郎与你有过私交么?”

金子晚摇头:“不曾,最多只是点头之?交。”顿了下?, 他又道,“但他父亲曾经是盛溪林的伴读,在盛溪林还没有倒台之前,他是坚定的太子党。”

顾照鸿一怔:“既如此, 那盛溪云怎么可能如此器重裴与星?”

金子晚道:“前太子倒台后,裴父就向先皇递了折子乞骸骨,他当时只有四十余岁,说自己身体不好无法继续在朝中效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为了避嫌, 否则其余皇子不论哪个登基,焉能给他好果子吃?”

顾照鸿点头, 金子晚又道:“他这?么一退,倒是给自己家后人留了条后路,他一直安分守己,裴与星又是个实打实的人才,盛溪云自然不会多加为难。”

“我在想一个可能,”顾照鸿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盛溪林会不会去拉拢了裴与星?”

金子晚蹙眉:“你的意思是他去找了裴与星,而裴与星又来找了我?”

顾照鸿道:“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微微扬眉,“有我在,不会有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能存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