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风,又仿佛树干下埋藏经年的酒,任谁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更别提他说出来的话,是金子晚二十多年来,从未听到过落在自己身上的。
“传闻中金督主心狠手辣,心似冷铁,恃宠而骄,仙人容貌,蛇蝎心肠。”顾照鸿轻声道,“可你分明心思良善,嫉恶扶善”
“够了!”
金子晚的声音响起,顾照鸿听出来他的声线带有些微的颤抖,却还要强装得冷若冰霜:“你未曾见过我之全貌,又怎知我不是。”
顾照鸿的声音却越发的温柔起来:“我说过,顾某一向只信自己。不论金督主如今如何想让我相信你便是传闻中的那个人,我都不会信。”
金子晚哑口无言。
他平日里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美艳孤傲又凶狠,如今却像哑了口的黄鹂,只想扑扇着翅膀飞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话题。可在这个该死的飞箱里,他二人能不碰到都是勉力,哪儿有地方给他逃了去。
“我视金督主为知己,也期望金督主有对我不设防的一天,”黑暗中,顾照鸿伸手去摸索,恰巧让他摸到了金子晚伶仃的手腕,他执了过来,大拇指轻轻地搭在了他手腕上明显的青色血管上,他能感受到手下金子晚幅度微小的轻颤,便有了些安慰地轻轻摩挲着,“世人都不知真正的金子晚是何样的人,我知。”
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