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度比楚凌辞高了不少,只说了一句怪不得。

金子?晚听完顾照鸿那边的故事之后,却没有?说自己的这边裴昭的故事线。

他心里有?自己考虑在。

顾照鸿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一是因为任砚生已经死了,其二是因为他已经被冠上了魔头的称号八十年,所有?的一切只会让人给他正名,而不会有?污名,可裴昭不一样。

他还活着,而且他在江湖里是泰斗级的人物,许多事情不能轻易说出去。

况且裴昭现在还是风起巅的长老,许多事情金子?晚必须要考虑得到,比如风起巅会不会受到影响?顾照鸿会不会受到影响?

还有?一件事……

金子?晚刚刚想到,八十年前的尸僵是因为竹河练了非心经,那现在的尸僵呢?

顾照鸿究竟有?没有练裴昭给顾青空的非心经?

裴昭的徒弟竟然是寒江王,寒江王还是任砚生的儿子,任砚生又是被盛家人和竹河联起手来害死的,那任寒秦忍辱负重做了这么些年的异姓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

这些事不弄明白,金子?晚谨慎为先,裴昭这边的故事,他什么都不会说。

顾照鸿还握着金子?晚的手,和他十指紧扣,是无声地安抚,也是劫后重逢的庆幸。

他在一遍又一遍地经历任砚生的人生的时候,他是真的有?过那么一个瞬间,他害怕了。他怕他永远也找不到那个所谓的生门,永远陷在这个往复轮回的圈子?里,没有人在不断地经历这个过程十次之后还不疯。

他更怕,他找不到生门,他的晚晚也会和他一起被困在这里,直到疯魔。

他怕他们再也见不到彼此,也怕打算好的成亲最后只变成梦里的痴心妄想。

所幸他找到了,当他看到金子?晚那一瞬间,顾照鸿的心第一次从嗓子?眼掉回到了胸腔里,他只想把金子?晚揉进怀里,融进骨血,什么人、什么狗屁阵法、什么天王老子?,都不能再把他们分开。

顾照鸿努力压制着这些澎湃到溢出的情感?,憋到双眼沉沉,眼底发红,握着金子?晚的手也在不自觉地用力。

金子?晚感?受到了,抬眼看了看他,被他眼底的滔天情意瞬间席卷,怔怔地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