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才缓过来。

其实这很容易理解,虽然只是片段的记忆,他并没有真的度过裴昭的八十年,但当他进到了裴昭的躯体里,用他的眼睛和身份去经历的时候,是很难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的。

等他缓过来了,他才问:“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突然出来了?”

顾照鸿眼神暗了暗,低声道:“因为我。”

“什么?”

金子晚皱眉。

顾照鸿沉声道:“我做了一个选择,我赌对了。”

……

顾照鸿完全没有想到,当任砚生自刎以后,他本以为这个连襟阵会到此结束,再睁开眼的时候便应当从这个连襟阵出去了,可他睁开眼,看到的却依然是经寒山山脚下的那个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