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金子晚的意料,裴昭伸手掀开了任砚生的面?具,任砚生那张被毁了的脸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裴昭面?前。裴昭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甚至连一丝惊讶也无,他就?那么看一会儿,伸手缓缓地把任砚生未曾瞑目的眼睛合上了。
如今各执一词,真相究竟为何?,他裴昭要自己去?探。
裴昭站起来,敏锐地发现阵法内的布局有?所变动,他沉下心观察了周遭,发现在他设的心阵里,又?有?人设下了一个阵法。
这个人是?谁,很明显了。
他微微一犹豫,还是?没?有?摧毁掉这个阵中阵。
而当下……
裴昭转身走出了心阵,他出阵的时候只有?华羽然看见了,后者刚要出声问他,他便竖起了食指立于?唇前,对?华羽然摇了摇头。
华羽然一怔,他认识裴昭有?几年,也算得上了解他,虽然裴昭现在看起来依然是?面?无表情?,但他能看出来他心情?极差,神色虽然和往日?一般无二,但却蕴着股彻骨冷意。
裴昭提气,用轻功奔向了另一个方向,华羽然眯起了眼睛,那个方向是?……血月窟?
……
如今所有?人都在山脚下和半山腰大战,山顶上血月窟的巢穴里却没?什么人。
任砚生确实?能被称之为年少有?为,二十多岁便创立了血月窟,在出事前血月窟已经有?了三千弟子的规模,而出事后,这三千弟子无一人弃他而去?,不是?为他死,便是?为血月窟死。
可这曾经伫立在壮观巍峨的碧砚山山顶的血月窟,如今也变得破壁残瓦,杂草丛生了。
裴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了任砚生的住处,推开了他的房门。
里面?有?一个婆子,看到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伸手亮出一把剪子,颤颤巍巍道:“你你你……你是?谁!你不是?血月窟的人,滚!否则别管我不客气!”
裴昭歪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床上正在左看右看白白净净的小孩,问:“他是?任砚生的儿子?”
那婆子立马警觉地抱紧了孩子,明明害怕得不行还是?不知死活地恫吓裴昭:“关你何?事?快、快滚!”
裴昭向他们走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试图理解竹河
因为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