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金子晚面?前, 一个人?就能抵挡住所有的腥风血雨。

顾照鸿侧过脸来,那张鼻挺眼深的俊雅面?孔上往日春风化雨温文尔雅,如今却神色冷然目光幽深, 不再是风度翩翩的年轻少侠,而像剑上染血的浴血罗刹。

恍然间金子晚猛地觉得,若是从小顾青空和殷紫衣不曾把他执拗的性子拧过来,怕是二十年后的顾照鸿,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金子晚就这般看着他,只觉得心跳如擂鼓阵阵,滔天的爱意惊天动地翻滚袭来,甚至让他不自觉的汗毛耸立, 不是因为恐惧,是发自内心的震颤。

翩绯然绷着弦的精神也是一松,欢喜雀跃:“顾照鸿!”

楚凌辞和洛芊瑜看到这一幕也是大震。

方才他们三个远远地看到有雪怪,还没来得及分辨是谁在迎战,就看见顾照鸿双足点?地飞了过去, 在空中反手拔出吞鱼,随后便是气?吞山河的一剑。

只一剑, 那需要三人?对付的两人?高?的雪怪,便血溅三尺登时轰然倒地。

楚凌辞震撼于?顾照鸿已然登峰造极的武功,心中竟有了些敬佩和景仰,洛芊瑜却暗自咬牙,只觉得顾照鸿是她心腹大患,名?声好,威望高?,武功又如此深不可?测,必要除之!

可?不管多少人?心里打?着多少的主意,顾照鸿却眼里只有金子晚一个人?。

他把金子晚扶起?来,柔声问:“伤到了吗?”

金子晚其实方才只是力竭了,缓一会儿就会好很多,他按着顾照鸿的手臂站了起?来,还悄悄地用小指勾了勾顾照鸿的手,惹来后者无奈的浅笑。

楚凌辞和洛芊瑜在金子晚袖子挡住的那一边没有看到,这一边的翩绯然和霍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翩绯然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牙酸席卷了她。

不过装还是要装的,顾照鸿和金子晚依然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金子晚站起?来以后就松开了顾照鸿的胳膊,神色淡淡:“多谢临风公子。”

他记得顾照鸿受不了这个称号,于?是故意在这四个字上咬字咬得清清楚楚还加重?了语气?。

顾照鸿眼底有些无奈,但也还剑入鞘:“金督主不必客气?。”

金督主。

从顾照鸿嘴里说出这三个字还有种恍若经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