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百思不得其解:“可那锁和房门都是从里?面撞开的,这如何解释?”
裴昭道:“我们走了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方才又重新回去看了一眼,那门和锁虽然是从里?面撞坏的,但?冰室后面有个窗子,窗子的锁是从外面破坏的。我们当时太过心急,没有去检查后面。”
金子晚和顾照鸿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搞出尸僵的人不,或者?说是与尸僵这件事有关的人必定?就在这武林盟之内!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他们发现尸僵并关起来的第一时间便赶到现场,从窗户翻进去,再从里面把门撞开,营造出一种尸僵自己跑了的假象!
然后他有可能是把尸僵带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砍掉头颅,毁尸灭迹了。
“可这样还有一个问题,”顾照鸿提出了疑问,“方才子时在大街上,他的头颅犹在,又是怎么死的?”
对啊。
金子晚被他引导着也开始思索,若是说所谓的第二次死而复生是个假象,那第二次的死亡是怎么回事?头颅没有被砍下,怎么就能倒在更夫的面前死了呢?
裴昭微微叹了口气:“八十年前,这场战役打了快两年。第一年尸僵刚出现的时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均是如临大敌,在发现了这种怪物不死不伤之后更是大骇,因为刀枪不死,所以那个时候只能想到用火去烧或是埋轰天雷去炸,倒也能致死,只是太过于费事。所以羽然不眠不休了几日,研制出了一种药粉,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是一种针对于尸僵的类似于七步散的东西,只要给尸僵闻过,尸僵在走了七七四十九步之后便会自行倒地身亡。”
金子晚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羽然是华宗师的名字。
“可这种药的发作?需要时间,依然麻烦,第二年的时侯,江湖中有人无意中发现了彻底杀死尸僵的简单方法,便是砍掉头颅。”裴昭说,“所以这个方法就没有人再用了,在这八十年间也逐渐失传,无人听过了。”
他目光幽深:“我方才绕去了你们发现他的地方,在周围四十九步的范围里,有三个地点。”
“东城门、武林盟和多福客栈。”
“尸僵不会有神智,”裴昭又重复了一遍,“不会装死,必定?是有人给他闻了羽然的药,他才会在走了四十九步后轰然倒地。”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筹谋,想要再次卷起武林中的腥风血雨。
金子晚垂了眼睫,轻声道:“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会有新的尸僵?”
“任砚生已死,非心经已毁,尸僵没有了能被创造的前提,是不可能出现的。如今重现于世,只有两种可能,”金子晚分析,“其一,任砚生没死;其二,非心经没有被毁。”
“任砚生必定?是死透了,他若不死,如今也得有个一百多岁了。”顾照鸿否决了第一个,“就算祸害遗千年,他还活着,那也断不可能不在江湖中搅弄风云,不为了权势也要为了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