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也在用我牵制空青做他的一?条狗,用谢归宁牵制京墨去忍着屈辱做大内总管辅佐他,也用寒江王牵制陆铎玉做一?个听话的臣子。”

“他是帝王,而帝王就是这?样。”

金子晚提起盛溪云,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对他而言,盛溪云不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也没有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分?,而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心机深沉的普通人。

顾照鸿实在是心疼得紧,金子晚每说一?句就像是有一?根细细的针在他心里扎,忍不住便把他揽在怀中:“这?便是你为什么一?身伤病心如枯木也不能走的原因?”

金子晚默然。

兴许是他心肠太过于?绵软,他总觉得,当年是他把空青救了?下来,那空青便成了?他一?辈子的责任。

左右他也已经无牵无挂,不过是一?芥浮萍,在哪里飘着不都是一?样?

和盛溪云闹着要离京,也是因为太倦了?,哪怕注定要作为一?柄剑死去,他也想在还鞘前多看?看?别的景色。但其实他仍有些担心,自己不管不顾地?走了?以后,盛溪云会不会为难空青。但这?次见到空青后,他却反而下了?决心。

他和空青说的那句话并不是气话。

我管不了?你了?。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空青不再是那个目睹了?人性最丑陋一?面的瘦弱孩子,他也不再是年少轻狂的金子晚。

他们不应当再被?用来牵制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