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理解:“你已经如此想了这么?多年,就算告诉自己要离开,经经年累月下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金子晚抬眼看着他,桃花眼里莹莹润润,似乎有一弯新?月盛在眼底。
其实他方才的犹豫,是有些担心?顾照鸿会生气的。
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远离朝堂,也下定决心?要离盛溪云而去,但却还在不自觉地会去站在盛溪云的臣子角度去思量这些事,纵使是习惯使然?,他自己也觉得未免太说不过去。但顾照鸿却温柔又包容得过分了,这种温柔本该让他舒心?,但他却……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就像他不想让顾照鸿心?里有疙瘩而隐瞒一些盛溪云的事一样,顾照鸿也极力地想把自己展现出不是特别在意?盛溪云的样子,以免金子晚心?里会有歉疚。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金子晚想,总要说明白的。
盛溪云就像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必须要□□,虽然?刚□□的时侯会鲜血淋漓,但也比日后时时隐痛要强得多。
但……时候还未到?。
金子晚虽然?有冲动就在此时此刻把事情掰开揉碎了去讲,但眼下这阶段最重要的是血月阵和武林盟主之位,这些事情什么?时侯都可以说,不差这几天。
于是他也只是继续说空青:“九万里分明部和暗部,我是明部的督主,空青是暗部的影子,实权远比我多得多。”
“你也可以理解为,”金子晚道,“我担着骂名,但什么?也做不得;他权力滔天,却没人认得。”
顾照鸿一时之间被这个两极化的程度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怪不得陆副督如此不忿。”
提起陆铎玉,金子晚眼底带了两分笑?意?:“他呀……”
他摇了摇头:“小孩子心?性?,总觉得是空青夺了我的权,一早就对?他吹胡子瞪眼,哪怕我同他说了这所谓的权力我弃之敝履,他也只觉得我是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