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一脸震惊:“斧头帮和飞蛾派?还有这么……豪爽的名字?”

顾照鸿把丸子放回了盘子里?,无?奈地给他解释:“斧头帮的帮主是打铁出身的,打斧子一绝,一心向往江湖, 挣到钱了以后干脆成立了斧头帮,也算是过一把瘾。”

金子晚:“……”

金子晚心悦诚服:“那这斧头帮里都教弟子什么?如何打铁么?”

顾照鸿含笑点头:“正是。”

金子晚:“……”

也成, 这些弟子倒也能学成一门手艺。

想了想,他又?问:“那个飞蛾派呢?”

听名字莫不是养虫养蛊的?

“噢,”提起飞蛾派,顾少侠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飞鹅派的帮主之?前是卖烧鹅的。”

金子晚只觉得头晕眼花。

原来还不是飞蛾。

是飞!鹅!

烧鹅的鹅!

顾照鸿看金子晚那个无?语凝噎的表情就想笑,忍不住捏捏他的腮帮子:“怎么这个表情。”

金子晚道:“在我出京城之前,属实?没想到江湖是如此这般模样。”

顾照鸿却答:“这才是江湖的真正模样。”

不是时时都有魔教可讨伐,也不是日日都有波诡云谲,最常见的便是东家门派偷了西家的东西,南家又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北家横挑鼻子竖挑眼。

不动荡的江湖,亦是江湖。

两人只听院外洒扫的两个人又接着说。

“那最后谁打赢了?”

“嗐!没真打起来!”

“嗯?这怎么说?”

“你说巧不巧,竹间楼也住在多福客栈!”

金子晚一怔。

竹间楼?

“竹间楼?那竹楼主也在?”

“谁不说是呢!竹楼主正好就在客栈内,听见大堂又?吵闹声,便下来了,听闻争吵的原因后,当即便让自己的弟子收拾出来一间上房让给?斧头帮,这才解了福老板的燃眉之?急!”

“啧啧啧,这竹楼主还真是个谦谦君子!”

“是啊!”

“……”

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看来是洒扫完他们院子里?去了别的地方接着扫地和聊天了。

金子晚听得若有所思:“这竹心……”

顾照鸿挑眉:“怎么,你也觉得他是谦谦君子?”

金子晚摇摇头:“可能是先入为主了,裴宗师说竹家人……”他回忆了一下,“自私自利,阴狠无?情,野心滔天,不择手段。所以我总下意识地觉得竹心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言毕,他歪头看了看顾照鸿:“你和竹心打过交道么?”

顾照鸿神色淡淡:“点头之?交罢了。”

金子晚把盘碗拨到一边,兴致盎然地拄着脸看他:“那你怎么觉得?”

顾照鸿却笑了,重新又举起了那颗丸子:“你把这颗丸子吃了,我就告诉你。”

金子晚:“……”

最后金督主还是不情不愿地阿呜一口把丸子吃了。

顾照鸿这才说:“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惯使一柄折扇,从不高声说话,见谁都是三分笑模样,甚少着恼。”

金子晚点头:“你和他什么时候遇到的?”

顾照鸿回忆了一下:“那时我接了任务下山,”他顿了顿,才有些尴尬地说,“就是护送翩绯然那次。”

“噢”

金子晚拉长了声音逗他。

顾照鸿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往下说:“那次我护送翩绯然送某个宝物回翩缱谷,路上偶遇了竹心。”

“我当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