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刘在薄说了什么,她一声长嚎:“那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囡咳,咳咳”

刘在薄将她颊边的血迹吻去,“我知道,嘘,我知道,只是孩子,我还会再有,但不是和你了。”

岳思思似是想说什么,但下一刻便在刘在薄怀里头歪向了一边。

刘在薄抱着自己的发妻,把她的衣衫捋整齐,环抱着她走向屋后,拿了铲子在一片艳红的天竺葵花丛中开始挖坑。只是他一介书生,实在是没甚力气,只挖了一个浅浅的坑,便将岳思思的尸体填了进去,又掩盖式地填了些天竺葵上去。

他回屋把囡囡小小的尸体抱了起来,收拾了行李细软,想了想,拿了岳思思一套崭新的衣物,随他一同去田府,之后便再没回过这茅草屋,径直拿了银子赴京赶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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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落府 桃英酒楼

顾照鸿显然也被这血书上的真相震惊到,一时半会竟也是说不出话。

陆铎玉接着说:“应当是所剩的□□剂量不足以致死,那可怜的岳思思过了一日居然醒转过来,也幸亏刘在薄那牲畜埋的不深,她便自己从土里爬了出来,留下了这血书,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金子晚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一跳一跳地疼,泄愤式地拍了下床边:“此等畜生如何能通过科举!抓起来烹炸扒皮尚且不够,又怎能担起一方父母官职责!”

金督主显然怒到忘记控制内力,这一下把床边打塌了,他便下意识地失衡,倒向了一边,正好跌入顾照鸿怀中。

顾照鸿显然也没想到这一幕,手忙脚乱,又觉得应把他推开,又闻他身上淡香入鼻,手想放到他身上推开,但因金子晚身着亵衣,手又不知道该落在那里,此番动作过大,亵衣又宽松,竟盖不住金子晚的锁骨,那锁骨仿佛一根剑一样刺进顾照鸿的眼里,让他面红耳赤。

金子晚倒是没想那么多,立刻自己闪到了一边,拽了搭在屏风上的红衣一角,一施力,那红衣便好似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下一刻顾照鸿就看到金督主正在系那外衣的衣襟了。

陆铎玉瞥到顾照鸿飞红的脸,心底顿时警觉。

都是男子,金督主又没光着,你脸红个什么劲?!

让皇上知道了怕不是要杀你全家!

此事一作插曲,三人倒没有刚才那么压抑,金子晚合衣坐在窗边的窗棱上桌子和椅子都被陆副督刚才一掌拍碎了问道:“这岳思思之谜倒是解了,可那花娘为何会顶替着岳思思的身份去上吊,还有那写着岳思安之墓的墓碑,又作何解释?”

顾照鸿细细思索,问陆铎玉:“敢问陆副督,岳思思可有妹妹?”

陆铎玉摇头:“我打听过,岳家只有岳思思一个女儿,儿子倒是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