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也有些高兴。

两人又说起这桩奇案,顾照鸿叹气:“这岳思思也是个苦命人,遇人不淑真心错付,惋惜的很。”

金子晚拌了下粥,把那桃花搅拌开:“入城时陆铎玉同我说,这刘在薄是两个月之前升上来的,之前是雨苗县县令。”

顾照鸿想到什么,问:“那这岳思思或许是他在县令期间的原配?”

“不见得,”金子晚淡淡道,“我朝的规矩,官员均由科举产生,不可卖官鬻爵,因此所有的官员都是举人出身,中举后将随即调配到地方从县令做起,三年后方可回迁升官。为防势力过大,调配的地方县不可是官员原户籍所在地。若是刘在薄的原妻女是在他做县令期间成的,那刘夫人不会不知道。”

顾照鸿是江湖中人,对官场上的东西一窍不通,听金子晚这一番道来,方才恍然大悟。但他毕竟聪敏,转眼便想到:“那会不会,是他还未进京赶考前的发妻?”

金子晚赞赏地看他一眼:“我已让陆铎玉去刘在薄赶考前的老家打听了,离这儿倒是不远。三天便能来回。”

顾照鸿笑:“和金督主一起办事,倒真的是省心。”

金子晚道:“顾兄可也得出点力,否则到时候记得把刘夫人给的酬劳分九万里一半。”

顾照鸿从善如流:“若是金督主开口,全给了又如何呢?”

金子晚盯着他,顾照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刘夫人的十两纹银。”

金子晚:“……”

金督主无言:“顾少侠的劳力还真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