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鸿拉住了金子晚的手:“晚晚,怎么了?”
金子晚反手握住他的手,让他温热的掌心来暖自己,轻声道:“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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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他们没有贸然去如月阁,而是回到了客栈。看金子晚的反应,这件事想必远远不简单。
回?到客栈,金子晚让赵六把窗户和门都关好,又让他和张三守在了门外,这才坐了下来。
“那个似狮似虎的图腾,是前太子给手下人的烙印。”
前太子虽然是盛溪云的兄弟,但年龄差距足以当盛溪云的父亲。他是先皇的长子,盛溪云是先皇的老来子,两人足足相差十七岁。
顾照鸿和顾胤都是一愣。
顾照鸿犹疑地问:“前太子……不是在先皇还没殡天的时候就死了吗?”
金子晚颔首:“是盛溪云动的手脚,在前太子替先皇南巡的时候做了手脚,让前太子……”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神色变的极为难看。
顾胤觑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太敢问:“……前太子怎么了?”
金子晚拿着茶杯的手蓦地紧攥,瞬间那瓷杯碎成了粉末,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他一字一顿:“……死于海上皇船爆炸。”
顾胤悚然:“那岂不是”
和如今的一模一样!
顾照鸿也镇住了:“前太子会不会并没死,就像如今的槐柯等人一样,从当年那艘皇船上逃走了?”
“可若是如此,”金子晚皱眉,“他正处于夺嫡的千钧一发时刻,怎么可能就此隐姓埋名?必然要活着回?到京城和盛溪云接着斗。”
这倒也确实是。
“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金子晚缓缓道,“便是前太子的旧部在替他报仇。用给盛溪云选秀的名号残害平民女子,在民间坏了盛溪云的名声。”
“可这真的能吗?”顾胤提问,“海天城只是一个小城而已,就算民情?激愤,又能对皇上有什?么影响?”
“一个海天城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顾照鸿却明白了这背后的隐患,“但若是十个海天城,二十个海天城,甚至是二十个海月府呢?”
“民怨之下,总会有揭竿而起的。”
话是这么说,但金子晚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总感觉不太对。
“你还要继续管下去吗?”
顾照鸿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他定定地看着金子晚,看进他的眼睛里。
金子晚把右手瓷杯的碎屑拍掉,毫不避讳顾胤在场地去摸顾照鸿的手:“我得管,不是为了盛溪云,是为了三年前无意间放走的槐柯。”
他那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眼里荡漾着微微水光冷意:“若是我三年前杀了槐柯,如今那些女子可能还都活着,这是我欠下的债,我得还。”
顾照鸿微微笑?了,他明白金子晚的心思,只是听他说来,心里却又有些抽痛。
分明是这样的人,却要担着那样的骂名。
“这件事若完了,”顾照鸿声音温柔,“在去扬青府的路上,先去我宗门吧,带你回?家。”
金子晚就这般看着他,险些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他有家了。
顾胤在旁边低头摸瓜子吃,都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含在嘴里慢慢软化。
陆铎玉,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自己在这儿,真的很多余。
***
此时此刻被顾胤念叨的陆铎玉,鼻子突然觉得痒痒,朝天张了一会儿嘴,连续打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有九万里的督卫从他身边路过,被他吓了一跳:“陆副督这是怎么了,染上风寒了?”
陆铎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