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花园中,有一湖泊,不大,水却清,湖心亭也?小巧,只是想必是因为?太过偏远,已有些破败之相,从前栽种的?花枝草木,如?今已是枯木败叶,杂草疯长,远远看去,竟将湖心亭遮挡了大半。
只是透过杂草枯枝的?缝隙,也?能依稀看到两?个身影。
“我赌赢了。”
谢归宁伸手拿起精致的?白?底青花酒壶,给两?个瓷杯倒了半杯酒:“我说了,我会赢的?。”
京墨坐在?他对面,面色微冷。
谢归宁见他不答话,也?不恼,反而问起:“你?给诚忠改名了?”
“捕风……”
他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来回碾磨,微微一笑:“从来便是无影踪,何故苦作无用功。”谢归宁摇了摇头,双眼?凝视着京墨,那双眼?里似有万千情绪,转瞬却又好似飞鸿踏雪泥,“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连陛下都敢含沙射影上了。”
京墨微微抬眼?看他一眼?:“谢相若非要如?此揣摩,我自然也?毫无办法。”
他生得冷清,这样轻飘飘的?一眼?却让谢归宁心头的?弦一紧,冷不防地就想起了当年上元节灯火辉映处,他自低处回首看到城墙上的?京玉砚,是湖中皓月,细枝厚雪,是一眼?就沦陷,亦是一碰满地碎,平白?便多了这些年的?缠绕牵连。
他道:“如?今你?输了,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从此便跟着我了?”
京墨忽地一笑,灿若繁花:“我毁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