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半颗精元,从此便一莲并蒂,生死相依。而现在他的精元并未枯萎,不如说有些过于活跃他的肉身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波动,才忍不住接二连三的嗑出血丝。

至少小道长还活着,阿青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安慰,小道长若是醒着,一定会回来找他的……现在却无故失踪,是一直在失去着意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紧紧抓着胸口的一块布料,犹如抓住胸前剧烈跳动的那颗心脏般用力。

要冷静些,小道长一定希望见到一个无病无恙的他……

但他依旧在无可抑制的焦虑不安,他第一次是以如此方式和小道长分别,小道长是他的准则,是他的一切,这是看多少书都板正不回来的深入骨髓的想法。甚至,他还在想,若是小道长不在的世界……若是小道长不再存在于世上……

那这个世界……也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青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敲上门扉,在缝隙间,他看到了一只冷淡,甚至略带厌恶情绪的冰蓝色眼睛。

“什么事?”少年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前几日擂台他懒得看完先行回了住处,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家里未曾出门,事情发生的又过于突然,沈景初忙来忙去,竟然忘记了告诉他这件事。

“想请弟弟帮个忙。”阿青温和地开口,后仰闪躲了少年的一记手刀,少年的手掌打在门前的柱子上,震出了一道极深的裂纹。

“不许这么叫我。”

或者说换个说法换一个澈溪更想表达出来的说法,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要这么叫他。但是他讨厌面前这个男人,所以他再也不想多费口舌,瞪了一眼就要抬手关门。

然后,阿青往前踏一步卡住了门。

“听我说。”

他此时脸上不复曾经的温和笑意,皱着眉头看着满怀恶意的狼崽子,这狼崽子讨厌他,但他更甚若不是小道长对他总有份弟弟的包容性,阿青也不愿意见到他,但是一想到这人的兽型,阿青咬牙,硬是把门又掰开了些。

但是如果是为了小道长……他的喜恶,便不是该优先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