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薛从俭遇袭,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身子虚弱,害他被和太妃骂。
如今,又来事了。
这还大半夜呢,他新收的妃子还没搂热乎,就被薛从俭从被窝里给折腾了出来。
他披着外袍,头发散落在肩头,眼眶已经包不住眼珠子了:“你说何事?新安公主府里有藏宝地窖?”
薛从俭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他靠在桌案上,右臂撑住上半身,额角上满是冷汗,显然伤口处很疼:“皇上,金吾卫已经在打扫战场了。皇兄要不要去看看?”
裕康帝手指头都在抖:“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新安公主府里有藏宝地窖有什么稀奇?谁家没有个藏宝地窖?谁家的地窖没有几十包金银?”
薛从俭正色道:“我家就没有。”
裕康帝气得咬牙切齿:“别以为母妃护着你朕就不能揍你。朕这就,这就……”
薛从俭懒懒说道:“皇兄,整个新安公主府后花园都被挖空了,里头不是几十包金银,而是金山银山,孤本,名家字画,瓷器都是皇宫里罕见的汝窑。”
裕康帝一愣。
新安公主府的后花园很大,方圆得有二里地,几年前新安公主命人重新建造,有假山、湖泊、小桥流水,美轮美奂,他还去过两次,感叹新安公主有钱。
裕康帝脸色变红:“来人,更衣。”
半个时辰后,裕康帝站在地窖内,脸色已经不是红的了,而是煞白一片。
“好,好个新安,如此敛财。朕倒不知,她是如何敛财的?”
他在金山银山中慢慢走着,虽是叫人看了热血沸腾的金山银山,但是裕康帝心里却很冷。
他是皇上,每年处理的贪腐案不要太多。而能敛财的手段,不外乎就那几个,卖官,卖地,卖爵位……
这几年,新安公主经常和自己举荐大乡绅或者商贾巨富,说他们做了什么什么善事,要自己帮他们写一个匾额,粗略估计一下,自己能记住的,光今年就有五六七八个。
新安,你好大的胆子。
她利用自己的信任和善意,囤积了如此巨额财产。
裕康帝踩到一片白纸,顺着这白纸看过去,看到一堆小木盒。打开小木盒,上面一张银票,面额一千两,下面尽是白纸。
很明显,小木盒是装银票的。银票不见了,变成了白纸。
“如果这小木盒内装满银票,面额一千两,一个盒子内能装多少?”
薛从俭身体虚弱,坐在一堆金银上把玩一个金元宝:“不知,大概五万两吧。”
裕康帝气得把小木盒奋力砸向墙壁。
哐。
声音不对。
莫行云拿了大刀往那个痕迹上用力一砍,一戳,墙壁破了个洞口。
是块木板,外面抹了一层黄泥。
莫行云抬脚就踹,弄得木屑和黄泥四处喷溅,裕康帝也不避开,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倒是薛从俭说了句:“行云,你着什么急?又不是你的。”
裕康帝:“……”
他杀人的心都有,这个混球还来说风凉话。
洞口破开,裕康帝探头观看。
老天奶的,天王菩萨哦,里头金光闪耀,把裕康帝的帝王眼都给刺瞎了。
地窖里面还有密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窖内空气不好还是东西太多,薛从俭脸色很难看:“皇上,臣弟胸闷,得上去了。”
他说完也不等裕康帝,径直走了。
出了地窖,天色微微亮,薛从俭:“来人,立刻把驸马爷叫来。”
没多久朱淳被带了过来,脚上依旧带着脚链,走起路来哗啦啦乱响。
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