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怒,他掐住新安公主的衣领往上一提,新安公主如同破布一样被提拉起来,脑袋往后面垂着。太子有些歇斯底里:“说,那一千多万两银票在何处?那五十万两银票在何处?”

有人在后面惊叫:“太子,不可以。”

是新安公主的老嬷嬷。

太子怎么会把老嬷嬷放在眼里,盛怒之下,他抬脚一踹,老嬷嬷就撞在墙上,随后顺着墙滑下去。

那老嬷嬷是看着新安公主长大的,如何舍得让太子欺辱新安,于是蜷缩着身子往前爬:“太子,太子,公主还未痊愈。如何能截留太子的银票?”

这老太婆听到了自己的秘密?

太子松开新安公主,走到老嬷嬷面前,奋力抬脚,毫不犹豫踩下去,恰好踩到老嬷嬷的脖子上,咔嚓,老嬷嬷的脖子断了。

新安公主一急,也跟着晕死过去。

太子气得一甩袖子:“来人,把这里收拾好,叫御医过来。”

老嬷嬷的尸体就这么被拖出去,不知道丢到何处去了。

太子背着手去了朱淳的院子,看到朱淳依旧在雕刻小鱼缸。他阴恻恻地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驸马日夜陪伴公主,夜里可曾听到过什么动静?”

截留淮南道富商的银票是大事,那个黑袍青年男子拿到银票后必定回来找公主交接。

他这话问得极为隐晦,朱淳说:“禀告太子,我夜里入睡,门外均有公主的护卫看守,未曾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

说的也对,新安公主如何对待驸马,太子心知肚明。他不过是心中着急,问道于盲了。

太子突然想到朱澜那个小美人,于是说道:“驸马爷,公主过于爱你,日日关着你。这样很不好。想不想见见你小女儿?我把她带进来如何?”

朱淳面无表情:“多谢太子,她还小,不懂事。就不麻烦太子了。”

不识趣的东西。

太子愤然离开了院子进了假山。

这地窖里的金山银山和孤本、字画,玉器古玩,怎么才能带出去?

新安公主还未恢复,无力和他争抢,两人已经撕破脸,今后无法合作,这是他转移财物的最好机会。

然而公主府外被金吾卫和羽林卫层层护住,一时半会也不会撤离。

太子就很发愁。

他本来生得俊美,如今面色冷漠,带着上位者的漠然,一身上乘衣袍,腰缠玉带,走在大街上就是行走的风景,收获无数少女的目光。

太子无心这等风月,目不斜视快步而行,身后的少女们粉红的心碎了一地。

朱颂两眼发直,扯着二夫人的衣袖:“母亲,就是这位公子,薛公子,薛公子。”

她说着就朝着太子跑过去,二夫人一个愣神,也没拉住朱颂,眼睁睁看着她宠爱的小女儿冲人家跑过去了。

朱颂自幼得宠,夫妻俩爱她护她,导致她做事有些不计后果,反正她惹了祸,父母自然会替她收拾烂摊子。

二夫人心里也有小九九。

这位薛公子如此贵气,应该是皇族中很有权势的人。人又生得俊美,女儿如果能嫁入这等人家,那可就烧高香了。

朱颂已经在大街上等了好几日,然而日日失望,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这位薛公子,他如此华贵,仿佛天上的月亮。

她奔过去,娇美的笑着:“公子。”

太子正在气头上,冷不防扑过来一个陌生女子,气得一甩衣袖:“何人如此大胆?给孤拿下。”

羽林卫们如狼似虎扭住朱颂,使劲一压,朱颂就被压得跪在地上。

朱颂吓得目眦尽裂,朝着太子的背影哭喊:“公子,是我,是我呀。”

太子已经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