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冷笑:“这么大的事,公主一个人难以完成。太子经常前来,太子离开之后,公主就会有所动作。我猜两人联手,欲图篡位。”
朱澜大惊:“他为何要篡位?等皇上死了,皇位自然就是他的。”
朱淳叹气:“痴儿,皇上正当盛年,说不定要活到八十,到时太子都要六十岁,一只脚要踏入棺材,那时候当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哦。”
“两人联手篡位,必定需要大量金银,所以公主才出手敛财。说白了,公主就是太子的枪手,一旦事发,太子必定撇清自己,让公主承担一切罪责。”
“澜儿,皇族腌臜,你务必远离皇族。我看你外祖父下葬那日,冽王一直在?他为何在那里?”
朱澜说:“他说是皇命,外祖父的新宅也是衙门出钱造的。他还帮我要回来了八斛珍珠……”
朱淳自然知道珍珠的事,这些都是新安公主讽刺挖苦他的资本:“皇上圣明,你外祖是功臣,皇上派他护你,是做给天下人看,让百姓看他是明君。澜儿,对这些皇族要避着走,他们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喝了你的血还让你感恩戴德。”
他话音一转:“不过看冽王的眼神,澄净坚韧,估计是个好人吧。”
父女俩说话说到晨曦初露,朱淳催朱澜离开:“快走。等会儿公主的人会来叫我。她身边的打手,身手卓绝,你万万不可面对,记住了没?”
朱澜点头:“父亲,我这就走了。以后还来看你。”
她恋恋不舍看了朱淳一眼,推门而去。朱淳立刻拴上门栓,躺到床上装成睡觉的模样。
真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和女儿说话。
他心如刀绞,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闭目微笑,竟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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