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细如发,她的态度,两个女人都感觉到了。

奶奶的,到她们这儿来炫耀来了。

大夫人就说:“弟妹,你可比朱澜有福气多了。朱澜白天夜里伺候母亲,还自掏腰包给母亲买补品吃。这人比人可气死人呢。”

二夫人跟着说:“弟妹,朱澜给母亲买了补品竟然还记账,可小气。弟妹,你将来给母亲买补品的时候,可不要记账,让人家笑话。”

杨尚心也跟着微笑:“我没钱给母亲买补品吃,这件事就拜托两个嫂子了。毕竟,大伯和二伯的俸禄都比伯翰高,伯翰是寺丞,没什么钱。”

大夫人气得嘴都歪了,二夫人并不示弱:“弟妹,不说这个,为了你们的婚事,母亲都累病了。今天夜里,就麻烦弟妹伺候母亲睡觉吧。”

杨尚心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头痛,这就得回去喝药。两位嫂子就替我代劳吧。”

说完,捏着眉心站起来走了。

杨尚心回到新房,昨日的欣喜如潮水一样退去。

她的嫁妆不多,顶多也就一百多两银子,因为杨家还在租房子住呢,家里根本没什么钱给她做嫁妆;而郑家这边聘礼也不多,两百多两银子搞定。看着箱子多,其实里头压了红砖头,表面上放了布匹等物充门面而已。

就连院子里的那些箱子,都是租来的。

看,家仆们忙着收拾空箱子,准备还给别人呢。

杨尚心叹气,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嫁了个空壳子。

谁能料到,郑伯翰捐的银子都是李公给的?

如今郑伯翰的俸禄不到十两银子,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她进了京城,见了大世面,这十两银子就有些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