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沙溪找姜家算账了。
苏琼瑶大喜:“我也要去沙溪。姜家欺负我芸姐姐,我定然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隔日,朱澜带着苏琼瑶、双成和慕春一行四人往沙溪而去。
姜家。
今日姜老夫人大寿,姜家人请了戏班子,请了全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来听戏。姜正春和姜正秋都陪着老太太说笑,气氛祥和。
姜正春的三个小妾却在后面窃窃私语。
“那个人怎么还不回来?老太太大寿,她也不来伺候,好大的脸面。她就不害怕大老爷休了她?”
“人家怕什么?你可别忘了,人家的妹妹是县主。”
“县主怎么了?能耐再大,出嫁从夫。依我看,大老爷一定会休了她另娶。”
姜老夫人身边的夫人问:“老太太,您今儿大寿,怎么不见您儿媳?”
姜老夫人脸色平静:“她身子还没养好,正春舍不得她累,叫她在后院歇息。”
听了这话,旁边的几位夫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这段时间,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姜家大少夫人被人家做县主的妹子接走看大夫去了。姜家大少夫人小产后,姜家这些人不说体贴照顾,反而直接把人关在后院里,别说调理身子了,就连日常的吃喝都供应不上。大少夫人为了度日,勉强做绣品挣钱。
这些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替大少夫人卖绣品的老家仆说的。
姜家,果然心狠。
姜家宠妾灭妻,小妾把大少夫人气得小产,姜家竟然还这么对待人家。难怪人家妹妹来强行接人。
但是姜家也脸皮厚实,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还不去接人。
这是啥意思?
难道要休妻?
几个正头夫人看了看那边交头接耳的几个小妾,都气不打一处来。
姜正春真是人渣。
她们不乐意和这样的人家结交。登时就有夫人站起来告辞,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姜老夫人还没回答,却听到有人轻轻一笑:“各位好啊,今日好生热闹。这戏唱得也好。双成,慕春,赏,厚厚的赏。”
就有两个小丫头托着铜盘跳上戏台,“喏,县主的赏赐,赶紧收着吧。”
那铜盘上竟然是十块银元宝。
闪闪发亮。
班主高兴得简直要昏死过去。
双成大声说:“你们唱得好,县主高兴。接了赏,散了吧。”
班主唯唯诺诺接了铜盘,带着戏子们下台。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愣了。
这戏还只唱了一出,就这么散了?
这些人都是谁啊,就这么大拉拉的上了戏台子,跟自己家一样。
朱澜微微侧首,苏琼瑶就一个健步上了戏台:“各位,今日不请自到,实在是被逼无奈。我等乃是姜家大少夫人的妹妹,前来替大少夫人讨个公道。”
来宾们立马精神头来了。
正主儿来了。
人家来讨公道来了。
这种事情,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各位也听说了,我姐姐可怜,被姜家欺负得重病。姜正春宠妾灭妻,姜家二少爷姜正秋觊觎大少夫人,夜间去后院骚扰她,其心可诛。”
这么一说,来客们哗然。
“竟有此事?”
“姜正秋看着也还算个人样,怎么内里如此龌龊?”
“难怪姜家撒谎,明明大少夫人不在家,还骗咱们说在后院。呸。”
“就是,一家子都不是东西。姜家祖上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到了这一代就世风日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姜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