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指着裕康帝:“父皇,您年纪大了,不能日夜操劳国事。还请父皇禅位给孩儿,孩儿一定做个好皇帝。”

他两眼放出精光,哪有病态的样子。

裕康帝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心跳加速,“你,你杀了你三弟四弟!”

薛辟疆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他们不过草包而已,活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杀掉,还会给父皇盛两斤米。”

裕康帝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下:“就这么着急?”

薛辟疆紧盯着裕康帝,却和吴公公说话:“拿圣旨来。”

裕康帝浑身发冷:他们连禅让的圣旨都准备好了。

薛辟疆杀了三皇子和四皇子,这样裕康帝也只能把皇位传给他了。

吴公公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来,递给身边的小太监:“去,送过去。”

小太监不敢,两腿颤抖着跪下,只是磕头。吴公公一脚踢过去:“滚。”

那小太监立刻爬走了。

这小太监出了大殿,立刻爬起来往外头跑。拐了几个宫墙,迎面看到来人:“王爷,快,废太子杀了三皇子和四皇子,逼迫圣上禅让。”

来人正是冽王。

不仅薛从俭在,他还带着不少官员,梅丞相也在其中。

群臣听到这话,虽然心里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胜在都是老臣,见过多少次朝廷风浪,即使大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大惊失色,于是都看冽王。

薛从俭脸色发黑,“那里有多少人?”

“大概一百多个,都是废太子的心腹手下。”

薛从俭一挥手:“快。”

他没想到,薛辟疆这么狠。

大殿内,薛辟疆慢慢展开圣旨,冷笑道:“父皇,这圣旨,您要不要看看?看看行文是否标准?”

裕康帝心痛,头痛,浑身都痛:“逆子,孽障。你就这么急?你杀了你大哥,杀了你三弟、四弟。你如此残暴,如何能做这天下之主?”

薛辟疆挑眉:“残暴?我这不是和父皇学的。父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七年前就想杀了薛从俭,难道不是残暴?不是残忍?”

裕康帝怒喝一声:“闭嘴。朕如何会杀冽王?”

薛辟疆:“这是事实,您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不过,您承不承认,我不关心。父皇,今日您必须召见百官,禅位与我。要不然,看看三弟和四弟,您也不想和他们一样吧。”

说完,朝着门外抬了抬下巴。

两个人头被扔了进来,都落在裕康帝的脚下。

这两个人头还在流血,腥味浓郁。偏偏还瞪着眼睛看着裕康帝,似乎在喊冤:“父皇,儿臣冤死,儿臣冤死----”

裕康帝吓得身子晃了晃:“孽畜,孽畜。”

忽听外头有人高声喝道:“薛辟疆残杀皇嗣,伪造圣旨意图篡位,杀无赦。”

裕康帝脸上一喜,是薛从俭到了。

薛辟疆长剑一横,架在裕康帝脖子那儿:“薛从俭,你敢上前一步,我叫他死在你眼前。”

薛从俭站在门外,冷冷挑眉一笑:“皇兄,看你生的好儿子。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大周帝王。”

薛辟疆喊道:“薛从俭,你一个残废,你也配说这话?我不做皇帝,难道你来做?杀,都给我杀。”

外面喊杀声一片,裕康帝心中着急。

他不希望薛辟疆死,他的皇位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辟疆,你松手,朕禅位与你。”

薛辟疆并不松手,“等薛从俭死了,孤自然放开父皇。”

裕康帝明白,他是害怕薛从俭杀了他。

毕竟,薛从俭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