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姐姐骨瘦如柴,还天天受这份气,身子如何受得了?
“姐姐,姜家在盯着我?”
正义不会缺席
朱芸半是羞愧半是气愤:“他们姜家这几年花的比挣的多,已经是个空壳子,到处弄钱。他们拿了我的嫁妆不给我,还天天找我要钱。我没钱,他们就盯上了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朱澜生怕朱芸气坏了身子:“姐姐,你别担心。我可不会任凭他们欺负。你且说说,你是怎么小产的?”
朱芸面露苦涩:“我从京城回来后,婆母说我晦气,把我从正房赶到这套小院子里来。后来司旗过来找事,说父亲和母亲,说得特别难听,我就和她打了起来争执间她推搡我,我就小产了。”
朱澜听得气愤,乞丐们说的是姜正春宠妾灭妻,纵容司旗。
“……我已经在这里关了半年,平时做些绣品换钱,生活上倒也不发愁,有吃有喝的,姜正春基本上不来找我麻烦,今日还是第一次过来。”
朱澜问:“姜家人这么对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还能怎么打算?难道还能和离?”
朱澜精神一阵,既然说出来“和离”,那么,姐姐就一定想过和离。
朱澜握住朱芸的手:“姐姐,父母如今在海外,我只有你了。如果你被姜家折磨死,我怎么办?冲儿怎么办?我们都还是孩子,我还没出嫁,冲儿还没娶妻,我们都还得靠你。”
朱芸反手握住朱澜的手,泪水哗啦啦流下来:“我本来都不想活了,可是想到你,你孤单单一个人在京城,怎么办?无依无靠的,要不是想着你,我早就上吊了。”
朱澜低声说道:“姐姐,你得陪着我,陪着冲儿。你不知道,郑伯翰他们一家人是怎么欺负我的,祖母,大伯二伯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你得回去替我撑腰。我累了,你得安慰我。我想吃东西了,你得给我做饭。你看看我穿的衣裳,都旧了也没人给我做新衣裳。”
她故意说得特别可怜,就是让朱芸牵挂她,让朱芸舍不得死。
“父亲还说了,如果我没照顾好你,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父亲和母亲临走前,叮嘱我一定要来看你。结果我拖到现在才来,姐姐,你打我。”
朱澜也跟着哭。
姐妹俩一起抱头痛哭。
朱澜把郑伯翰一家人怎么欺负她,朱家那些人怎么欺负她详细说了一遍,直接把朱芸给气得怒气冲天,恨不得立刻回京城找他们算账。
“姐姐,他们欺负我无父无母,无人替我说话。你回了京城,咱们住在一起,多好。等冲儿回来,咱们就一起离开大周,去汀兰国找父亲和母亲去。”
朱芸从床头柜拿出来一包银子:“澜儿,你都拿去,里头五十六两银子,你拿去买新衣,买新鞋,买首饰。姐姐能绣花,会挣钱。姐姐养你。”
朱澜终于放声大哭。
她哭得直抽抽,趴在朱芸胳膊上,泪水把朱芸的衣袖都弄湿了。
朱芸心疼,轻轻拦着她,抚摸她的发丝。
“不哭。姐姐没本事,没照顾好你。姐姐当初就应该和离回京城照顾你。是姐姐太自私,姐姐没本事。”
她也没办法。她小产之后,被关在这个小院子里,也没有下人照顾她,姜家人也不让她死,就是磋磨她。
朱澜其实想到了新安公主。当时新安公主还没死,也许,新安公主暗示姜家磋磨姐姐,所以,姐姐被姜家人关在这个小院子里,一关就是大半年。
“姐姐,你被关在这里,怎么挣钱的?”
“我从家里带来的陪嫁嬷嬷,丫头都被姜家人打发了,姜家有个来送饭的老妈妈,可怜我,我绣好了手帕,她就拿去卖,卖了钱再给我。姜正春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