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这么多年,喝饱了吗?”

“我爹的血,我娘的血,喂不饱你,你还要喝我的血?”

朱潇过了刚才的震惊,他怕皇上,可不怕朱澜。他挺直腰板怒喝:“大胆小儿,孽畜。你敢如此忤逆长辈?”

啪。

朱澜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配做我长辈?我以你为耻。”

和这种人说道理,是侮辱自己的智商浪费自己的时间伤害自己的感情。

朱潇没料到朱澜敢打他:“你个孽畜。我要把你从族谱上划掉---”

蓦然一只脚踢飞朱潇,他在半空中飞了一会儿,哗啦撞在花窗上,然后透过花窗落到内室,发出老大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了。

苏琼瑶冲朱澜笑了笑:“不好意思,没收好力道,见笑了。”

她环视一周,看到朱湘:“要不我再试一试,看看该用何种力道才能让他撞墙而不破坏花窗?”

朱湘踉跄了两步,扯着唐氏就跑。

二房动静这么大,惊动了朱老夫人。她看到这里一片狼藉,怒喝一声:“朱澜,你干什么?”

朱澜背着手:“朱老夫人,您终于来了。您还不知道吧,刚才吴公公来传圣旨,您的宝贝孙女朱颂被选中去给阿荷郡主守皇陵了。您还是赶紧给她送点儿吃的喝的穿的,免得她被饿死。还有啊,我看到那守皇陵的小房子里连被褥都没有,您可得送过去一些,免得四姐被冻死。”

朱老夫人:“……你,你个孽障。我老朱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孽障。我朱家哪里对不住你,我朱家生你养你,你却恩将仇报……”

苏琼瑶上前一步拦在朱澜身前:“朱老夫人是吧?我看你年纪老大不小了,却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胡说八道不讲道理,朱澜可没求着你们朱家生她。你们朱家生了她,难道不养她?你们朱家靠着朱澜她爹升官发财,你们怎么不说?朱澜她爹死了,你们要喝朱澜的血你们怎么不说?我告诉你,朱澜要孝顺你,我可不用孝顺你。朱老夫人,老而不死是为贼你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具体解释给你听啊。”

朱老夫人气得颤巍巍的,她食指指着苏琼瑶:“你是谁?哪里来的竖子孽障?如此不敬……”

苏琼瑶一把压下去她那根食指:“老夫人,用手指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哦。老夫人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两个儿子都跟你学坏了,两个孙女,一个断腿坐牢,一个当众出恭。啧啧,老夫人,你们朱家只有朱澜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朵。师姐,咱们快走吧,这里到处臭烘烘的。”

朱澜看朱老夫人身子抖得厉害,生怕把她给气坏了,没想到苏琼瑶杀伤力这么大,她赶紧拉着苏琼瑶:“走吧,这里没什么意思。”

她率先离去。

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园,这里曾经满是甜蜜和欢笑。后来,什么都变质了,没那个味道了。

亲手撕开昔日亲人的面纱,露出来内里的不堪。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快意,反而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生活,就是这么无奈。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铺上残忍和失望给世人看。让旁观人嘲弄,叫亲历者痛哭。

。。。

御书房内,裕康帝哈哈一笑:“这位五姑娘杀伤力不小嘛,从俭,以后你可不要惧内。”

薛从俭道:“她甚是调皮。还得教。”

裕康帝颇为诙谐:“朕看不错,很有王妃的王霸之气。被压迫久了,就得反抗。要不然被那家人吃了都还要给他们数钱。”

薛从俭脸上挂着少见的微笑:“她还小,未免霸气外露,不知收敛,有失谦和恭敬。不过她受欺负久了,发泄一下也不错,免得心中气闷,损伤身体。”

裕康帝调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