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浑身的武功,还需要别人送回家。
她还丢不起这个人嘞。
至于刚才呕吐,那是被血腥味给熏的。
她站起来,薛从俭也跟着起身:“你听话,我叫莫行云送你回去。”
朱澜说:“我好多了,我和双成能回去。”
说完走了。
薛从俭站在大树下,默默看着她和双成汇合,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了。
莫行云就恨铁不成钢。
人家不叫你送你就不送,你就干站着?你脑袋长在脚后跟上了?
真要被这榆木脑袋给气死。
薛从俭还真不能离开刑场,裕康帝交代二皇子等人,今日行刑完毕,让流放的犯人即刻出京,家丁、佣人和丫头们该卖掉的卖掉,该释放的释放。他带领的金吾卫和太子的羽林卫都得配合官兵,避免犯人作乱。
等薛从俭回到菜市口那里,该杀的人都已经杀光,方圆几十米都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屎尿味儿,那是被杀的犯人大小便失禁流出来的味道。监斩官和刽子手都受不了,但是二皇子依旧镇定如恒,铁塔一般坐在桌案后面,他看到薛从俭,甚至和他微微点头示意。
薛从俭也回之一礼。
这二皇子,不可小觑。
忽听一人大声呕吐起来,薛从俭看过去,不出意料的,是太子。
他带着羽林卫站在另外一边,捂着肚子呕吐。
他那边是顺风,铁水味,血水味儿和屎尿味儿都往他那边刮,他已经忍受了很久,终于憋不住吐了起来。
两个羽林卫护住他往后面走去。
薛从俭目不斜视,然而他从眼角窥视二皇子薛辟疆,发现薛辟疆眼角的轻蔑一闪而过,很快,如果不是自己练过百步穿杨,根本发现不了。
第119章 孩子是谁的?
二皇子薛辟疆看到太子出丑后,宣布行刑完毕,叫人把尸体和血淋淋的脑袋挂在城墙上面示众三日,其余流放的犯人即刻出京。
整个菜市口乱腾起来,那些犯人带着镣铐,哭喊着被衙役和官兵们驱赶着排成一队,踉踉跄跄出了菜市口。
高家三岁的小孙子大声哭泣,他母亲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抱着他:“不哭,不哭。”
小孙子不听话,挣脱母亲的手:“我要祖母,我要祖母。我要祖父,我要祖父。”
一个士兵一鞭子打过来,他母亲来不及护住他,那鞭尾扫到小孩童的耳边,鞭上的倒刺卷走了小孩童的半边耳垂。
孩童立刻哭起来:“哇---哇----”
薛从俭两眼一眯,快步上前,掏出金疮药递过去:“赶紧给他上药。”
他威风凛凛,脸黑如墨,然而他的语气平和,并没有肃杀之气。那位母亲抖抖索索拿了药瓶,但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莫行云拿了药瓶,给那孩子上药。
薛从俭看向那士兵:“小小孩童,为何下此狠手?你一鞭子下去,他耳朵掉了一块,留下终身残疾。他固然是罪臣之后,然孩童无辜,尔等需手下留情。”
那士兵不敢回话,二皇子下了监斩台过来:“皇叔好生仁善,尔等都听到了。再有下次,我拿你们问罪。还不退下。”
那士兵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二皇子看了看那小孩童:“无碍了?”
说完掏出来一个小荷包:“夫人,手下冲撞了小孩子,这些算是我替他赔罪。”
那母亲不敢收,本能地看了看薛从俭,薛从俭说:“收下吧。”
那母亲才收了荷包,抱着孩子跟着大部队走了。
二皇子淡然一笑:“皇叔颇得民心。”
语气平淡。
薛从俭心中一凛,脸上不露声